平地起惊雷,种鄂瞳孔骤然收缩,
原本沸腾的心湖顿时变得波诡云谲,
他的脸上不可抑制地出现慌乱,甚至是一丝惊恐。
“他怎么知道??”
但很快,种鄂反应过来,连忙平复心绪,讪笑着开口:
“我听不懂靖安侯爷在说些什么,国公之位岂是平西侯府可以觊觎。”
对此,林青只是轻轻一笑:
“这事瞒不住,想要谋得此位,需要京中一些人的支持,既然他们能知道,为何本侯不能知道?”
顿了顿,他的神情随即变得凝重:
“我只想问你,对于国公之位,你做好准备了吗?”
话已至此,种鄂虽然脸色难看,但也知道此事瞒不住了,无视了额头浸出的细汗,问道:
“作何准备?”
“看来你不懂。”林青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释然:
“也怪不得你坦然受之。”
“什么?”种鄂脸上疑惑更为凝聚,不知他说的何事。
见他如此模样,林青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在这军帐内来回走动,
不多时,他定住脚步,看向那同样身材高大的种鄂:
“谋得国公之位的代价,你可知为何?”
种鄂满眼疑惑:
“凭借拓跋部以及赤林城的功劳,再加之一些人的帮助,有那么几分把握。”
“也只是有几分而已,那今日我来告诉你真正的代价是什么。”
林青面如寒霜,透过军帐看向那一片乌云的天空,缓缓说道:
“两个代价,想要做到很简单,但需要抉择。”
“什么?”
莫名的,种鄂感到一阵心慌,似乎有乌云在头顶笼罩。
“若是以现在西军所立功劳想要封赏国公万不可能,
但事无绝对,只要你爹死在路上,或者死在战事中,
为了稳固西军以及大乾民心,那你便便能谋得一个国公之位。”
林青的声音如同一声炸雷劈响在种鄂心头,
使他的瞳孔剧烈扩散,大脑一时间陷入了滞涩,无法思考。
很快种鄂脑海中浮现出了父亲的身影,似乎在西北一战之后,
父亲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教他如何明哲保身,还让他弹劾眼前之人,
教授他一些操持平西侯府的办法,
这在以往就算是他想学,都会被一顿大骂。
而且...似乎也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