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再多次也无妨,只要最关键一仗能赢便是大胜。”王无修淡淡开口,眼神有些冷冽:
“新政一事,你不要与那些人过多掺和,这同样是大势,不可阻挡。”
庄兆浑身一僵,眼中露出不可置信,连连说道:
“老师,这京畿之地遍地权贵,
家财百万之人不计其数,新政一开就是割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他们如何能善罢甘休?”
王无修笑着摇摇头:
“他们不甘心是他们的事,你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即可,
输那么一程两程,不必在意,
只要这新政不在大乾之地四处开花,便无妨。
况且...他们手中有人有钱有权,但唯独一样他们没有。”
庄兆心中一沉,这件事他早就意识到,但还是发问:
“敢问老师是何物?”
“他们手中没有能打败靖安军与西军的兵,
他们手中掌控的卫所已经在北疆之地证明,根本不堪大用,
吓唬吓唬朝廷与各地官员尚且能用,
要想真让他们与精锐捉对厮杀,他们哪有这个胆子?
既然打不过?他们又如何能阻止新政?
他们手中的钱如何能阻止对方手中的刀?”
庄兆沉默以对,承平年间,总是文人呼风唤雨,
可一旦到天下大乱之际,就轮到武人出来兴风作浪。
这也是为什么历朝的开国皇帝大多都是武人的原因之一。
庄兆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多谢老师指点...弟子知道了。”
王无修脸色平静,静静看着这个弟子,心中有些不满,淡淡开口:
“你知道什么?此话我已经在你口中听到不知多少,但你总是不改...
你是朝堂大员兵部尚书九卿之一,
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轻易改弦易辙。”
说到这儿,王无修忽然感觉有些疲惫,将手中奏折放下轻轻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地说道:
“澹台长和死在赤林城,陛下大婚一事会交给宗人府操持,
过年这段日子,你要好好看好京城,不要让人兴风作乱。
纳兰元哲要开新政就让他开,大不了暂时退让,不必处处针锋相对。”
王无修在桌上,来回查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册对了过去:
“武院的《兵事纪要》,你要回去看一看。
林青虽然是对手,但不得不说他很多见解深得我心,
就比如....战争之上不可处处防守,要主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