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江南之地整年出海赚取大笔银钱,工坊所出的物品可以以数倍的价格卖给海外蛮夷,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今两部覆灭,影响的是北边的生意,
你知道其中干系有多大吗?说一句百万漕工衣食所系也不为过,
若是没有足够的货物运往北边,那叫漕工整日无所事事,看他们反不反。”
卯兔摇头晃脑的样子,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
“彼之生死,与我何干?
榷场马上就要开了,既然你所说北边的物资乃百万漕工衣食所系,
那这榷场更要开,朝廷官员也会予以支持,
甚至那林青巴不得漕工乱起来,如此榷场开得更是理所应当。”
嗯?
众人心中一惊,不止一人挺直了腰杆,将视线投向卯兔。
此话说得极有道理,
若是大乾国内一乱再乱,所产物资无处可去,
那在西北之地重开榷场,谁也挡不住!
只是...西北之地有一些遥远。
但很快,他们便意识到,榷场并非只能在曲州,还可以在赤林城!
作为九边坚城,地处彭州,而运河的终点就是彭州,
如此一来,恰到好处...
一些对卯兔身份有些猜测的人眉头微皱,猜测是他背后之人想要透露什么。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卯兔挑了挑眉有些疑惑,满脸茫然,发生了什么?
当他侧头看向酉鸡时,发现酉鸡那漂亮的眸子中尽是凝重。
她发现自己一直低估了卯兔,
能在这里坐着的,本身就代表着身后的一股势力,
而这卯兔表现得有些纨绔,一脸人畜无害,
但今日大乾局势骤变,却说出了让在场之人都要看重的话...
一时间,酉鸡心中有些彷徨,
在场十人中,似乎只有她对如今局势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就在这时,体格强壮,身材高大的丑牛沉声开口:
“今日在矾楼中,林青曾说要在近期去往草原探一探王庭虚实,
而榷场重开的时间可能就在这附近,或许是他走之前,也可能是回来之后,
北边的生意若想再继续维持下去,不得不妥协,只能找靖安军或者西军了。”
“又要打仗?”午马声音一沉,显得更加疲惫。
他一直未开口的未羊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