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空气里有很多的水汽,深深的呼吸一口,夹杂着野花香味儿的水汽进入肺里,一股极致的凉意瞬间蹿上了脑门子。
昨天晚上一场大雨,不少地势比较低的农田都被水淹了,一些村民就早起扛着铁锨去放水。
这些村民遇到许大海几个人后,也都笑着打个招呼。
“哟~这是要打猎去啊??是有啥大家伙吗?”
“就是去山里边儿瞎转悠,能打着啥东西最好,打不着也无所谓。”
许业良谦虚的说了一句后,和许大海他们继续往前走。
他们是要去干大炮卵子。
但是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不要提前去嚷嚷。
因为把海口夸下了,最后事儿又没成,平白惹人耻笑——自己心里也会很不得劲儿。
遇见的人里边儿就有许友成的老爹,他是早起来小卖部买酒,恰好和许大海几个人走了个对头。
望着许大海他们几个离开的背影,许友成老爹满脸烦躁,嘀咕着:
“许厚田是个有名的懒汉,混的那个糟样儿的,但是现在瞅瞅人家的三个儿子。
老大是工人。
老三是大学生,正八经的文曲星下凡。
就是留在家里的老四最没出息了,现在也积极做事儿,家里边儿天天炖肉吃。
我和许厚田儿比,我差哪儿了,怎么我儿子就烂泥扶不上墙呢?”
越想气儿越不顺,他直接快步回家,把还在蒙着脑袋睡大觉的许友成轰了起来。
“赶紧起!一天天的就知道睡觉,太阳都多大了啊!”
“这大清早的,爹你吃枪药啦?”
许友成老爹把遇到许大海他们进山的事儿说了,许友成瞬间更委屈了:
“他们进山就进山呗,关我啥事儿啊!?话说回来,他们能打着啥啊,好几回不都是空手回来的吗?
这回他们也打不着啥玩意儿,要不然我就把桌子吃喽!!”
“行!这可是你说的!!”许友成老爹气咻咻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
另一边。
许大海四个人带着六条狗已经进入了树林子。
几个小号儿里面的树已经被林场的伐木工砍走了,光秃秃的树墩子又在侧面儿长出来了新芽。
鸟鸣阵阵,衬托的山林里边儿越发的安静了。
“鱼头山啊,我的这边儿的印象可太深刻了啊。”
边往鱼头山的方向走着,许业良边说着自己的经历:
“前年的时候,老松屯的杨把头就带着人在鱼头山附近放山,结果你们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