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友牌香烟产自哈市,在吉省这边卖1块7毛钱一盒,确实算是相当好的烟了。
这盒烟也不是李财买的,而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财叔,我走了啊!”
抽完了一根烟后,许大海把麻绳盘起来,扔在拖拉机车斗里。
“嗯呐,路上慢着点儿,替我向你爸问声好。”
哒哒哒~哒哒哒~
天朗气清,尘土飞扬,望着渐渐远去的拖拉机,李财眯缝着眼,喃喃道:
“许厚田那瘪犊子拈轻怕重,好吃懒做,结果养的仨儿子却个顶个儿的有出息,这找谁说理去?哎,人啊,就是命。”
帮着拧摇把子的小伙子凑过来,好奇笑道:
“哦,我说怎么瞅着眼熟呢,搞了半天刚才那个是许厚田的儿子啊。”
“嗯呐,他家里有两个大狍子圈,养了好多狍子,前几天你四叔套住一只傻狍子,还整来卖给他了呢,听说给的价钱还行。”
正值中午,暑气升腾,几人的额头上浮现大量油汗。
微风拂过,成片的黄色婆婆丁花朵,散落出缕缕花香,路边的柳树枝条儿在微微摇摆。
李财又和几个人唠了几句,大家便各自回家。
……
哒哒哒~
等许大海开着拖拉机返回许家屯,只见热辣阳光下,家家户户的烟筒都飘着炊烟。
鸡,鸭子,大鹅的叫声不断,还看到三喜,小花两个小丫头拿着冰糕,兴致勃勃,蹲在路边儿看蚂蚁搬家。
“嘿!这大毒太阳,还不回家,在这儿蹲着干啥呢?”
“嗯呐嗯呐,这就回家!”两个孩子站起身,连忙跑开了。
等许大海开着拖拉机回到自己家,王秀秀就已经做好了饭,把没烧完的大劈柴扔在院子北边儿,滋啦~浇上一些水。
哔啵~咔哒~
伴随着水汽蒸腾,劈柴发出阵阵响声。
炖鸭子,烧鸡,小葱拌豆腐,嫩黄瓜蘸酱,焯过水的婆婆丁蘸酱,以及几样素菜和大米饭。
赵野军坐在许大海对面,边吃饭边唠嗑儿,话语间依然多次提到海南,充满了不甘心,以及对海南未来的期待。
“咋还关注海南呢,之前你不是去过了吗,觉的没搞头,又回来了?”
许大海捏了一棵水灵灵的婆婆丁,对折,拢叶,蘸酱,入嘴,再来一口大米饭,之后夹一块鸭子肉大口咀嚼,再追加一口大米饭。
胃部的饥饿感被缓解。
浑身轻松,真是舒服!
“是啊,不过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海南的问题。”
赵野军瞪着眼,拿了一根洗好的嫩黄瓜,蘸蘸酱,咔嚓~咬一口。
黄瓜的清香水润与黄瓜的咸香混合在一起,非常解腻,味道真好。
“现在深圳够厉害了吧?
海南的面积更大,政策更好,以后绝对比深圳厉害的多,不,十个深圳恐怕都比不上海南!所以自然要上心啊。”
“这个……还是喝酒吧。”
许大海微微发怔,端起酒杯和赵野军碰一下,后者的话被打断,微微蹙眉道:
“小海,你好像不是很看好海南的未来?”
“哈,未来的事儿谁说的清呢,摸着石头过河,边做边学,慢慢来吧。”
许大海能理解赵野军的想法,后者不是重生人士,不知道以后海南经历了啥。
站在这个年代的角度,有几个特区,尤其是深圳的珠玉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