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柔从地毯上起身,转过来走到窗户前的桌子上拿水杯倒水。
女人那张年轻又绝美的脸,在任天楠的瞳孔中渐渐的放大,最后占据了整个瞳孔。
他盯着那个女人,眼睛连眨都没有眨巴一下,久久保持着那个姿势,还有神态。
脑海中刹那间浮现过一幕画面,画面一闪而过,比闪电还快。
等他眨了一下眼睛时,眸子里再一次看到的,依旧是房间里的女人。
不过时柔已经端着水杯,走到了两个孩子的身边。
她坐下来,宠溺的把临儿搂在怀里,亲手喂着小家伙喝水。
“妈妈,我也要喝。”时宇多移动身子过去。“我也要呆在妈妈的怀里。”
“好,你们都坐在我的身边。”
时柔伸手把时宇多也揽在怀里。
婆孙三人此时都是面向着窗户的方向。
这一幕,再一次激起了任天楠脑海中的记忆。
“啊……”任天楠难受的呜咽一声,手压制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盛烯宸询问。
“……”时曦悦像是一个旁观者,始终不愿意靠近任天楠。
“疼。”任天楠敲打着脑袋,难受的回复。
“把这个吃了吧。”
不知时清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倒出手中瓶子里的药就往任天楠的口中喂。
吞下药物后,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就像刺痛的大脑一样。
任天楠抱着自己的脑袋,低声不停的叫唤。
盛烯宸搀扶着他,让他坐在旁边的花台,缓解一下不适。
“这是怎么回事呀?”盛烯宸询问时清风。
“别急,再等一下。”
时清风没有空马上回答盛烯宸,他把着任天楠的脉搏,查看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心脏跳得很快,但每多跳动一次,那种频率都会慢一点,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变成了平稳。
“你看看她……”时清风捧着任天楠的脑袋,让他看向窗户里面卧室中的时柔和两个孩子。
他为任天楠研究出了刺激记忆的药物,但最后一味药,就是他脑子里对时柔仅剩下的那缕牵绊。
若任天楠不爱时柔,他的心里,脑海中,彻底把时柔给忘记了。
那么他之前服用的那些邪毒圣手研究的,控制他大脑的药物,那就会令他永远都想不起来曾经的事。
他让佣人把时曦悦找来,就是希望她能亲眼见证,自己的父亲心中有多爱她的母亲。
“呃……”任天楠揪着头顶的碎发,痛苦得脸色都是狰狞。手背上突出醒目的青筋,彰显着此时的他到底有多么的难受。
“扑哧……”一声,他克制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给他吃了什么?”时曦悦再也忍不住,亲自询问着时清风。
尽管她的内心再恨父亲,可她也不希望他死。
她可能不仅仅只是在心里恨父亲吧,连同母亲她也怨恨过。只是没有对父亲的恨意那么强而已。
外公时德在她的脑海中,灌输了对父亲的恨。
说父亲曾经是一个混混,他根本就不爱母亲,只是想要成为时家的女婿,一朝飞上枝头做凤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