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奴觉跪坐在忆雪的身边,心疼不已,懊悔自己应该帮主人出手的。
“你给我滚开……”忆雪对谁现在都来气,愤怒的推开奴觉,哭得更加的伤心。“所有的人都欺负我,所有的人都可以伤我,没一个好东西……”
本来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是忆雪自己非要来这里挑衅。可此时她哭得如此伤心,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的是像极了,他们这群人把她一个女孩儿给怎么着了。
“打不过就哭吗?能不能要点脸?输又输不起,还非要来这里招惹。哪里来的脸哭呀?”
白杉被忆雪这一哭,弄得简直是无语了。
她想了想又说:“你跟三岁小孩儿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回去告家长,让你爸妈来给你报仇?”
白杉想试探一下,忆雪会不会真的把她的父母给叫来。
闻言,忆雪哭得更伤心。身子背靠在大树上,侧着身体不去理会他们。
一只白皙的手握着两张纸巾,突然送到了忆雪的跟前。
忆雪没有动身,目光盯着那只手的主人。
时曦悦示意她用纸巾,擦拭一下脸。
本以为忆雪会傲慢的拒绝的,她却将纸巾给抓了过去,胡乱的把脸上的眼泪擦拭掉。
纸巾在擦拭着她的眼泪的同时,将她脸上化着的异国妖艳妆容也给擦拭了大半。属于她自责最为原始的面容,展露无疑。
时曦悦打量着忆雪的长相,耳边回荡起了白杉那句听起来像是八卦打趣的玩笑。
‘施明龙和你妈妈时柔在一起,生下了这个女人吧?’
“你……你干嘛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
忆雪被时曦悦的目光看着,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
“你爸妈是谁?你来无佛寺又是做什么?”时曦悦克制不住的,将心里的疑惑,直接当作忆雪的面问道。
“关你什么事?”忆雪把手中的纸揉成了团,负气的甩手一扔。
白色的纸团消失在了夜色的草丛中。
“你从一开始就认识我和烯宸吧?所以故意放出了,关于百发枪的消息。知道我们兴许会需要,把我们引去黑市地下交易场找你的?”
时曦悦无视忆雪不悦的反问,一味的说着自己的所想。
“……”忆雪装作没听见。
即便如此,时曦悦还是从她年轻的脸上,看出了她的心虚。
“你是邪毒圣手的人?”时曦悦又问。
“她是邪毒圣手的人,但又不是那么听邪毒圣手的话。”盛烯宸纠正了一下时曦悦的话。
他拿着木棍的手,依旧倒腾着火堆里的柴火。
“哼,自以为是。”忆雪侧过身来,面向着火堆。
她脸上的眼泪已经擦拭干净了,刚才那种窘迫跟狼狈,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最初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山下的住户说了,无佛寺已经将近半个月都没有游客出入,只因这里要修缮。杜绝了所有游客的烧香拜佛。
你要是上山求佛拜神的人,能愚蠢到还往山上跑吗?”
盛烯宸轻描淡写的解说。
金色的火光,笼罩在忆雪的脸上,那张脸表露出来的神色,已不在像刚才那么的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