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从陈自立家出来后，我们调取了沿途所有的监控，发现那辆商务车直奔了港珠澳高速，我们协调高速拦停了这辆车后，发现司机就是个代驾。厅长，这条线索断了！”
李凯旋有些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忽然想到公安厅内部肯定有内鬼，要不然这郑啸天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慢慢坐了下来，脑子里来回想着，这个内鬼是谁。这次抓捕他亲自指挥，有三个副厅长参与，还有办公室主任董云飞。他心中暗忖，看来要从这个杀手入手了。他没有叫任何人，自己开车直奔杀手尸首的现场，路上与省军工医院刘院长取得联系，省军工医院直接拉走尸首，并对外宣称杀手还活着。办好这边的事儿后，他立即回厅机关，把三个副厅长和董云飞叫到办公室，笑呵呵地说：“向大家通报一个好消息，晚上暗杀杨俊伟的杀手没有死，正在省军工医院抢救。如能撬开他的嘴，郑啸天的死期不远了。”四个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兴奋、高兴。李凯旋正全力搜索着四个人的表情、动作和眼神，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听董云飞说：“厅长，我看还是要多派些人手，要预防郑啸天团伙杀人灭口啊！”李凯旋点点头说：“云飞啊，这个事儿你去办，一定要确保杀手安全，赶紧去吧！”董云飞立即扭头出了办公室。等董云飞出去后，李凯旋看了看正在就座的三个副厅长，问：“你们觉得，是他吗？”
王副厅长把烟按在烟灰缸里，说：“有没有枣，打一杆子再说！”
李凯旋说：“那这一杆子，就你去打吧！”
王副厅长立即站起身，打了一个敬礼，说：“是，厅长！”然后转身走了。两个还在就坐的副厅长突然明白了李凯旋为什么会怀疑是董云飞。因为慌乱的董云飞，刚才忘了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