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商不低,只简单稍作联想,就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穆荆也身形顿了下,没等他说话,她又问:“为什么心疼?”
他还是没说话,她徐徐的跟他解释,“我其实不可怜的,我有钱,有一个人可以享受的大房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也可以玩什么——”
她还没列举完,穆荆也心脏却像被重重的石担压在上面,压得他生疼,“陈画棠,我什么都知道。”
陈敬礼去世后她作为家属拿到了一笔钱,她拿着那笔钱去学投资、去工作,才赚到了现在能花的钱——
在那之前她和陈敬礼的所有日常吃穿用度花销,靠的都是陈敬礼那份微薄的工资。
她穿的为数不多的贵衣服,是她背着陈敬礼偷偷去给服装公司做模特赚生活费,公司送她的。
她和陈敬礼当初住的房子是局里租给他们的,因为陈敬礼工作危险的缘故,他们时不时得搬一次家。
直到陈敬礼去世后,她作为家属获赔了一套再也不需要搬来搬去的房子——
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晚上只能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探出头来偷看外面经过的散步的人群。
白天在人前是作天作地、无恶不作的坏狐狸精,晚上却只能一个人守在空落落的房间。
她只能早睡,早睡了就不会无聊,就不会显得她一个人孤零零——这是穆荆也跟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才知道的事。
越深入了解狐狸精,就发现其实她真的越来越让人心疼。
他知道狐狸精傲娇得很,也没明说,害得陈画棠纳闷的小声嘀咕,“你什么都知道,究竟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