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林清言是多么的信任对方,就连张远飞书记都是非常器重这人,很多次安排都告诉了他,从不对他遮遮掩掩,张远飞的司机都是由这人推荐的。
房屋主人却没有正面回答林清言得提问,而是笑着说“我和你们讲一个故事。”
说完不管林清楚哥丁山两人爱听不听,自顾自的边回忆边说了起来。
“那是1997年还是1998年,我记不太清了,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到现在都快二十多年了。”
“当初的我正从宁都市农管校毕业,那年是大中专毕业生分配的最后一年,我因为在校期间学业优秀,被组织分配到洛县县农业局。”
对方边说边站了起来,然后一脸愤恨的说“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在县农业局的传达室一待就是五年。你们说组织公不公平?”
林清言和丁山没有说话,对方似乎也不想听他们说话。
“五年来,我看到身边很多同学都提拔了,有做办公室主任的,甚至有换届提拔当副科级领导的,为啥?”
“他们比我优秀?不不不。”对方边说边用右手的中指晃了晃,然后满脸怒容的说“因为他们家长辈是在洛县当官的,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后面,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往上爬,爬到最高处,既然我不能当官二代,那就让我的子女当官二代。”
“03年左右,当时已经是洛县政协副主席、北山镇党委书记的王清华到县农业局办事,那时我刚调整到农机站,负责全县农业机械的调配管理工作,虽然官不大,但权力大啊。”
丁山点了点头,林清言可能不太清楚,那时候的农机站在乡镇非常有市场,更何况是洛县这样的农业大县管理全县农机调配工的人物。
“王清华为了多搞到农机分配的指标,一连三天天天往我办公室跑,好烟好酒的招待我,我现在都记得第一次抽那个好烟喝那口好酒的味道,不是因为烟有多少好抽酒有多少好喝,而且递烟端酒的人有多尊敬你。”
“要知道,那时候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股级干部,甚至连领导都谈不上,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弼马温,当时全县最年轻的副县级领导却拿我当大爷一样供着。”
“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到权力的好处。”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每个人都想拥有,林清言也忍不住想起前段时间洛北新区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区项目建设的时候,多少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的领导和他打电话,就为了在项目建设中分一杯羹,要不是当时他用在外培训搪塞过去,不知道得罪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