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荣不看钟母，而是将视线落在钟佳慧身上，“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如果再去我妹妹那儿闹，我们就离婚！”
钟佳慧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这件事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是我妈和我弟弟过去，我没去啊。老虞，你不能将什么错都怪在我身上。老虞，我太冤枉了，我真的太冤枉了……”
钟佳慧试图替自己解释。
钟母也假惺惺的解释，“阿荣，这件事真的不怪慧慧，是我和慧慧她弟弟的主意，慧慧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错了，耀宗因为这个，连工作都辞了，也算是糟了报应，要不就算了吧。别提什么离婚了，怪吓人的。”
又是这样。
钟母的厚脸皮，虞荣已经领教了多年。
他先是冷笑一声，接着开口，“不离婚也可以。”
一听说不离婚了，不仅是钟佳慧破涕为笑，就连钟母也是一副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自信表情。
然而，下一秒，都笑不出来了。
虞荣指着钟母，“你走！离开我家，你有儿子，凭什么赖在女婿家里？我没有义务给你养老！”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
钟母声音都颤抖了，“阿荣，你要赶我走？我……我可是你妈呀。”
虞荣提醒她，“你是我岳母，是钟耀祖和钟耀宗的亲妈，不是我的！”
说完，又看向钟佳慧：“你可以选择和你妈一起走，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
“不……不……我不离婚。”钟佳慧拼命摇头。
她怎么能离婚呢？
要是真离婚了，她都没地方去了。
大哥家不会让她住。
三弟家，也不会让她住。
她一个嫁出去的闺女，早就没有娘家了。
钟佳慧看向虞荣，“老虞，我给你道歉，我以后都不去找晚晚麻烦了，我知道错了。”
钟母也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阿荣，妈也给你道歉。或者……或者妈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了，别赶我走啊。”
钟母说了半天，也不见下跪。
当然虞荣也没有上前，要搀扶她的意思。
看吧，她从来只是嘴上说着狠话。
虞荣半步不让，“要么离婚，你们两个一起离开！要么，你妈离开！”
一边是自己的婚姻。
一边是亲妈的去留。
钟佳慧选不出来，她真的选不出来。
可她也了解虞荣，一旦她妈留下，她的婚姻是真的保不住了。
过了很久，久到钟佳慧都忘记了时间的时候，她冲钟母开口，“妈，大哥……在坐牢，大嫂那儿，正好缺人，您要不去大嫂家吧，就当是为大哥守着那个家！”
这话一出，钟母直接炸毛了。
“钟佳慧，你个白眼狼，你要赶你妈走？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难道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