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与苏玉二人面色苍白如纸，身躯微微颤抖着，那模样简直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他们几乎是以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双膝跪地，对着面前那位清风门弟子苦苦哀求。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混合着满脸的尘土，让他们看起来狼狈至极。
然而，那位清风门弟子却始终神情冷漠如冰，宛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只是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两个可怜人，仿佛在看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赵无极和苏玉见状，心中愈发焦急，但又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继续不停地磕头求饶，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一些祈求宽恕的话语。渐渐地，那位清风门弟子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庞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不可察的松动。只见他紧紧皱起眉头，眉心处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变得越发犀利起来，犹如寒冬腊月里刮过的寒风，冰冷而刺骨，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只听他从鼻腔里重重地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赵无极和苏玉耳边炸响，震得他们浑身一颤。
显然，这位清风门弟子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极其激烈的挣扎。一方面，他或许觉得这两个人实在太过烦人；另一方面，可能又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完全置之不理。最终，在经过长时间的犹豫之后，他还是极不情愿地缓缓抬起右手食指，朝着某个方向轻轻一指。
赵无极和苏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道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荆棘遍布，看上去危险异常。但此时的他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绝对不能放弃。于是，两人再次向那位清风门弟子磕了几个头表示感谢后，便相互搀扶着起身，艰难地踏上了这条看似充满希望实则布满荆棘的道路……
“哼，看你们如此不知好歹、死缠烂打地执着，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们。过几天，门派会招收杂役弟子。你们若真想留下来，就去试试吧，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杂役弟子在门派中干的可都是最苦最累、最脏最繁的活儿，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是残羹剩饭，干的是牛马的活儿，还时常要遭受其他正式弟子的白眼和刁难，被呼来喝去，如同蝼蚁一般。能不能有机会往上爬，从这如同泥沼般的困境中挣脱出来，就看你们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和造化了。”说完这些冷漠又无情的话，他便不再多看他们一眼，极其傲慢地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只留下赵无极和苏玉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决绝背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