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颔首,等休息室门关上回头看向武德,“有发现?”
武德点头,“我联系了以前的同事,他们帮我问到了,云适死前之前除了见过你,还见了他的辩护律师,本来我是想找律师聊聊,没想到他不见了。”
“不见了?”
梁含月眼眸倏然睁大,心里涌上一股异样。
武德:“我调查过了,那个律师在云适死的第二天就飞去泰国,目前已经失去了踪迹。”
梁含月想到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怎么会这么巧?”
“我会让人继续追查,但能找到的可能性不大。”泰国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与缅北那边关系微妙,就算真的出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在意。
“算了。”梁含月思索了下道:“不管是不是意外,云适死了与我们无关,只要对方不针对我,没必要追究到底。”
云适这个人狂傲自大又睚眦必报,他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谁知道哪个仇家想要他死。
死了就死了,警方都查不出什么可疑的,难道自己还要去查谁害死他的。
“对了,梁小姐你的手串陈先生取出来了。”武德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绒盒,打开通体碧绿的手串映入眼帘。
梁含月接过手串,手指轻轻摩挲着每一个圆润又冰凉的珠子,“辛苦了。”
“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武德微微欠身后就离开了。
梁含月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拿起手机给秦以深打电话,“手串已经拿到了,你派人来拿吧。”
电话那头响起秦以深温热的声音,“手串是你拍下的,自然由你送给奶奶,我就不跟你抢功劳了。”
“可是——”
“奶奶也挺想你的,有空去看看她吧。”秦以深打断她的话。
梁含月无奈道:“好吧,今天太晚就不过去打扰她了,改天吧。”
嘴上说着改天,但第二天梁含月就过去了。
秦奶奶看到她非常高兴,“小梁来了,快坐。”
秦以深也在,起身把椅子让开她,脸上的淤青淡了很多,“你们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等秦以深出去,梁含月拿出盒子递过去,“秦奶奶,祝您早日康复。”
秦奶奶接过盒子打开看到自己曾经戴过的手串,似乎想到跟爱人相守的日子,眼底泛起无限的温柔,“以深都跟我说了,让你破费了。”
梁含月笑着摇头,“您开心就好。我帮您戴好。”
秦奶奶伸出自己枯瘦嶙峋的手,梁含月小心翼翼将手串给她戴好,夸赞道:“秦爷爷的眼光真好。”
她笑着附和:“是啊,他眼光一直不错,以深继承了他爷爷,眼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