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远是楚昊乾的儿子,如今见楚仓齐气得跳脚,立刻便巴巴的站了起来,拱手道:“三叔,桑家明显是有备而来,又因为在监察局一事被牵连,这才将火撒到我们楚家头上,如今楚家本就是多事之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经此一遭了!”
另一边坐着的楚江阔也按捺不住了,侧脸与自己的老父亲楚鸿博交换了下视线,也跟着起身道:“此事虽说桑家有气,但归根结底,罪魁祸首是在那个下贱的虫豸,不如咱们主动与桑家示好,再将那个虫豸抛出去,用来抵消桑家的怒火如何?”
楚仓齐怒砸茶盏,碎瓷片滚到楚昊乾与楚江阔的脚边,父子俩不约而同的缩了下脚。
搞什么,又不是他们捅出来的烂摊子。
自己惹出来的事情,现在处理不掉,怪他们咯?
楚昊乾轻咳了一声,捏着手里的手串说道:“三弟,你既然是家主,那这个家里,自然是你说了算,可如今这算怎么回事?”
说着抬首,看了楚鸿博一眼:“楚家如今摊上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轻易敷衍,虽说天南桑家远在天边,与咱们楚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桑项眀是你招来的,如今他死在这里,桑家要来寻仇,这事可含糊不得!”
“没错。”
楚鸿博细长的眸子掠过一丝得意,双手放在膝盖上,气定神闲的说道:“若是三哥实在处理不掉,小弟可以代劳,左右澜岳已经不在了,日后的楚家,总要有人来挑大梁……”
一声冷哼,楚仓齐眯着眼睛,视线扫过心怀鬼胎的几人,嗤笑道:“二哥与四弟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我如今身体康健,再活个二三十年暂且不成问题,何况我膝下尚有兰兰,就不劳二位操心家主之事了!”
“三哥何必如此固执。”
楚鸿博连连摇头:“兰兰是个女儿身,自然不可能继承家主之位,还是说三哥非要再从外面,重新招一个赘婿上门,来继承家主之位呢?”
“姑且不论那人是否计较兰兰如今已非完璧之身,只说三哥作为楚家人,非要把楚家交到一个外人手上,起的是什么心思呢?日后下去见了咱们楚家的长辈们,要如何面对呢?”
楚昊乾接口道:“如今明远、江阔也都大了,在修行这一块也都有不俗的资质,他们也有足够的资质,担得起家主的重任,二弟,你就不要再把自家人往外推了!再怎么说,明远也姓楚不是吗?”
“省得日后再招来一个桑家、王家什么的!”
说罢,楚昊乾跟挥苍蝇似的,一脸平静的挥了挥袖子,显得对楚仓齐招揽女婿一事,有多嫌弃似的。
楚仓齐气极反笑,右手重重砸在茶桌上,半天不语。
一个个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他这玩什么聊斋呢!
现在都开始拿祖宗压他了。
想当初楚澜岳还在那会,家族中谁人不夸赞,说楚澜岳是妥妥的家主接班人。
如今人走茶凉,自己还没死呢,这帮人就急吼吼的蹿上来,想要争家主之位了。
别的不说,楚明远和楚江阔这两个二世祖,可是在楚仓齐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
楚明远小时候就不学无术,上学掀女老师裙底,长大了骚扰同班小姑娘,整个就一个种马,从来没消停过,就连修行也是半吊子水平,吊儿郎当的,一个楚家火咒术,他从小修到大,楞是点不起一星半点的火苗。
就这样的还想当家主?
他怎么不说自己想上天呢!?
至于楚江阔,自落地起就是个迟钝蛋子,到了三岁都不会开口说话,走路也走的歪歪扭扭,从小到大考试就没及过格,整个就像一个迟钝发育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