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有百姓对它的信任,它有政府托底的公信力。”
“可这份公信力,用于纯粹的商业行为,就是在消耗。”
“长大尺度上来看,你们报社就是在用政府公信力赚自己的钱。”
“但是你看我们呢,同样是商业行为,可我们的的确确在帮人。”
“我们帮人,你们帮我们,这就是一种社会助力。”
“你是愿意拿几千块纯粹铜臭,还是愿意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再说,这种纯粹广告,是为了纯粹赢利,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资本主义,这是阶级敌人,特殊时期这就是在资敌。”
“报社,宣扬正义,宣扬邪不压正,宣扬人民必胜的地方。”
“不愿意做这几十块的小慈善,拿人家一个月几千广告费很爽。”
“沈主编,你说说,这是什么,告诉人家金钱万能么?”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得见。
一群等待的人,越听越有道理。
这时代的人,还残留着标语时代的质朴。
亦或者说是……思想钢印。
这种大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又有事实论据,基本上是吃不消的。
“同志,你说得对,这事儿是我们有欠考虑。”
伴随着沈文君的低头,这件事也终于算落下了眉目。
钱这块儿,许灼带来了,还带了不少,也算做足了准备。
现场敲定了大概事项后,接下来就是袁如辉的事了。
这边两人敲定了合同,签了名,留了联系方式,许灼也爽快给了钱。
沈文君把两人送出办公室时,目光再次落在许灼身上。
确切地说,是他的裤子上。
犹豫再三,她肚子里打了几遍腹稿,还是开了口。
“许同志,以你秘书的身份,这样穿着难免会让人误会。”
许灼笑道:“我这穿着,细说起来,由头就多了。”
“哦?愿闻其详。”
“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雪轻如棉。”
他说这话是在外面休息室说的。
这时在这里等着的人,仍旧有不少。
话一出口,就完成了一次无形装逼,这最为致命。
一言出,袁如辉、沈文君都是眼前一亮,暗道好气魄。
休息室里的众人听了,纷纷竖起大拇指,不禁叫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