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客嗑着瓜子吐了皮道:“人家真名叫许灼,言午许,灼灼其华的灼,这感情好,原来伏冬同志和小许本家啊……哈哈哈哈!”
说完他大笑,其余人也笑了。
这特么也太巧了不是?
“真要骗你,我就跟你姓,这话还真是……”薛培春也没忍住。
太巧了,谁能料到两个都姓许呢,真就跟你姓也无所谓了。
“行,我这人说话算话,跟你姓了。”许灼没忍住,笑了。
伏冬脸色瘪住,仿佛吃了个大亏。
到头来,苍天饶过谁。
众人坐下,让服务员过来换掉桌上的碗筷,又添置了两套新的。
“老薛同志,你这个第五钢铁厂的大领导,怎么跟一群舞文弄墨的搅合到了一起,难不成你们钢铁厂也有文章要发表?”
坐下来后,许灼直接询问了起来。
钢铁厂领导?
几乎所有目光都落在许灼和薛培春身上。
许灼看着薛培春,没有在意。
大家都知道,这小子似乎误会了什么。
薛培春顺着话头道:“你最近没看报纸吧?”
“我乡下人看什么报纸,字都不识几个。”
薛培春没理会他插科打诨,而是直切正题:“这几年,你别看着政策一直在变动,实际上核心思想一直没有在变。那就是‘改革开放’。可怎么改开,这事儿大家也没经历过,就是一边尝试一边纠错。”
许灼道:“上头定下核心纲领,中心思想就成,底层的事让底层来办,层层往下。地方干部了解地方情况,总归会做出相应调整的。只要监督做到位就好,其余的且行且看。你要说中央上面面面俱到,那根本不现实。这种事,落实到底层,基层情况复杂,理解有误,干部能力有限,肯定会错误百出。”
这话让伏冬不禁对许灼高看了不少。
薛培春也对伏冬挑挑眉,看吧,我这忘年交可以吧?
“是啊,你说的没错。其实你不知道的是,中央同时也让我们地方上进行讨论和尝试,并对上面进行建设性提议。我现在也参与到了这种事情里面……”
许灼疑惑道:“这不就是写社科论文吗?”
“社科论文……”薛培春稍微沉默了下,点点头:“还真是。”
“那你应该找本地报社的人了解新闻,本地社会实况,找这些广播的人有什么用,他们手里提供不了素材,也提供不了数据。你没有这些东西来佐证自己的论点,这个论文就是一纸空谈。”
“呃……”薛培春再次沉默了,他想了想道:“其实……这次‘政治作业’不是唯一的,里面有可选项,大体上分成了两条路子,小许,你能猜出是哪两条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