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有些心疼这个时期的小哥,那么好的小哥,却被他们这样对待!他现在有一种拳头打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多少年梦醒时分学会了想念,可那些画面再未能浮现。深蓝的天,血色浓绵,旌旗翻卷,鹫鹰低旋,风吹过荒野,歌颂着诀别,三日静寂流淌过千年。〉
无邪:(终于,那个孩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回到了这里。)
喇嘛:(你母亲等你很久了。你终于回来了。)
张启灵:(她在哪?我要去见她。)
那天晚上,张启灵被带进了那个被封闭十年的房间,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他唯一感觉到的,是母亲缓缓恢复的呼吸,苍白的脸庞只恢复了轻微的血色,又瞬间转向荒芜。
'你不能是一块石头,让你的母亲,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张启灵抓着妈妈的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他觉得自己抓着人世间最后一丝自己的痕迹,最后一丝自己愿意去想的东西。
(白玛没有完全醒来,当藏海花的药性退去,她离真正的死亡,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她最后还是没有醒过来,就是这三天,寂静的,只有心跳声和呼吸声的三天,就是全部了。)]
这也太残忍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却只让他体验了三天,便又将它收了回去。
张启灵想起来了。
他想了那个安静躺在床上的温柔女子,那是他的母亲,是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他想起了那三天,是他内心最安稳的三天。
也想起了母亲呼吸一点点变淡最后变为虚无的时刻,那时的他很无助慌张却无能为力,他抓不住最后一丝温暖,亦留不住她。
他很想痛哭一场,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他只感觉到心脏很疼,疼得他想掉眼泪。
她的出现就像是心脏被塞进了暖暖的东西,可等她离去后,这个东西消失了,只留下一处空洞,冷风冰雪可从中穿过。
“小哥。”无邪抓住张启灵的胳膊,眼神担忧地望着他。
他身上悲伤的情绪很重,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的程度。
“等出去后,我和胖子陪你一起去一趟墨脱吧。”
张启灵轻轻点头,他是该回去了。
抱歉阿妈,我把你忘了……
无三省欲言又止,他总觉他们之间的氛围很奇怪,可又怕是自己多想。
难道是因为小花和黑瞎子的事,让他总是忍不住往这方面想?
无三省摇了摇头,让这种想法从脑海中散去,他可不能固定思维,说不定就是情意深厚的兄弟情,怎么能随便怀疑他们之间的朋友情呢。
[〈心如磐石,悲喜也在一念之间,沉默只因世上本没有诺言,却有人用一生,将你的存在兑现。〉
(有些情感虽然很短,但已经足够怀念一辈子了。)
大雪中张启灵坐了下来,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