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板起脸道:“朱仝兄弟莫非看不起柴进,羞与某结交?”
朱仝虎躯一震道:“大官人说哪里话,若没有这身官衣,朱仝早就入伙梁山,愿为大官人马前卒!”
“既如此,就收下此马!”柴进转身不再看朱仝。
雷横伸手拉了拉朱仝低语道:“哥哥,大官人的好意,收下吧。”
朱仝红脸根本看不出脸色的变化,良久才听他道:“恭敬不如从命,朱仝先谢过大官人。”
他早就看上了马群中的一匹卷毛赤兔马,蹑手蹑脚摸过去,抱住卷毛赤兔马的脖子就跳了上去,夹住马腹,如同长在马身上一样。
任凭卷毛赤兔马如何腾挪,跳跃,掀背,都无法将朱仝甩下马背,折腾半天之后,总算是力竭,这才顺从地随朱仝来到柴进身边。
雷横此刻还在一匹棕色马匹上,竭力控制,他的骑术比朱仝而言差了不止一截,通过训马就高下立判。
足足花了朱仝两倍多的时间雷横才驯服自己看上的宝马。
柴进将二人送到两艘快船上,并将包裹塞在他们手中道:“但有难处,两位兄弟可携家眷同上梁山,忠义厅内永远有你们一把交椅。”
朱仝和雷横相视一眼,挎好包裹,抱拳道:“但有那一日,不敢奢望交椅,惟愿做大官人的马前卒!”
“保重!”
“大官人保重!”
直至两艘快船消失在视野之中,柴进才折身回山。
话说朱仝和雷横牵着宝马,刚要进入郓城县,一个黑矮的汉子喘着粗气跑到二人身前道:
“两位兄弟如何敢大摇大摆地进来,有捕盗巡检的士兵偷跑回来,说你们投了梁山,如今县令爷下令要拿你们下狱。”
朱仝气的美髯发抖道:“我二人虽然被梁山好汉请了过去,但不曾变节,如今我二人回来,却要将我们下狱,是何道理。”
雷横同样不解道:“公明哥哥,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二人的为人吗?”
黑矮大汉正是宋江,他压低声音,避开路人道:“宋江自是相信两位兄弟,但县令爷顶不住悠悠众口啊。”
“我们自回城,说清便是。”朱仝执拗向城中走去道。
“唉!两位兄弟何必赌上自家性命呢,不若去晁保正家中躲一段时日也好!”宋江苦口婆心道。
只是朱仝二人执意而行,他实在是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