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空间的瞬间，一股异样的气息让我心头一紧。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像是什么东西腐败了一样，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腻。
我下意识地看向宫凛，他的脸色也变了，眉宇间凝着一丝担忧。
“空间……”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好像……不一样了……”
我心下一沉，立刻闪身回到空间。
之前生机勃勃的景象还在，可边缘地带，靠近迷雾森林的那一片药田，原本翠绿的药草竟失去了光泽，颜色变得淡淡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白的薄纱。
我的呼吸一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难道……
空间还没有完全恢复？
这时，张总的电话打来了，语气比上次更加强硬：“缪小姐，我听说你的供货又出问题了？之前的货款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清？这次的货，我可不敢再冒险了！”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该死的，消息传得这么快！
我强压着心中的烦躁，尽量语气平和地解释：“张总，您放心，只是一点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之前说好的供货，不会有变。”
“小问题？缪小姐，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张总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不能拿我的生意开玩笑！之前的货款，你必须立刻支付，否则，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情绪。
这老狐狸，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张总，我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何必……”
“少废话！”张总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我只认钱！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我的钱，否则，后果自负！”
我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供应商逼债，空间又出现异样，难道我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宫凛走过来，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察觉到我的颤抖，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想让他担心。
可就在这时，宫凛的手机也响了，他接通后，脸色骤变。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我，眼神复杂，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
宫凛递过来的文件，是一份补充协议。
我疑惑地接过来，快速浏览了一遍，心头一震。
原来，宫凛早有准备！
这份补充协议里明确规定，如果因为供货出现小问题而影响合作，供应商需要承担部分损失。
我惊讶地看向宫凛，他只是淡淡一笑：“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