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宽阔的肩形和细窄的腰身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一副自己是万人迷的良好感觉,对她说:“一年没做,就装贞洁少女,真有你的李清文。”
他说话一向有辱斯文。
李清文的视线不敢乱瞥,落在他脖子上那条银色项链上,一边反省自己睡前怎么会忘记锁房门。
在那方面他一直是这种作风,贪吃、不知餍足。
默了片刻,李清文商量道:“我不想,我没办法跟不相爱的人……”
周永安听着她的话,脸上笑意消失。
又嘲笑着递出一句:“这么挑剔,以前怎么没这毛病。”
过去不也在这间房里跟他,勾他的脖子,一起颠软倒凤。
李清文胸口堵着一口气。
手指抓紧衣袍,再次发出请求:“只剩最后一个月,能不能让我对你有点好印象?”
周永安闻声蹙眉,坐起来看着她:“你得绝症了?”
没离过婚,他对这套离婚新程序还陌生的很。
口吻里的着急让李清文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是在担心她吗?
“是离婚冷静期,一个月。”
周永安不动声色地舒一口气,然后继续慷慨道:“看你床头圈了日历,你排卵期一向性欲大不是吗?”
说着,伸手去探她的脑袋。
李清文躲着他,话里带刺:“你刚嫖娼回来,我怕脏。”
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他的为人。
周永安闻言,胸口郁火滔滔:“李清文,你真是没一点儿情趣,谁告诉你我嫖娼了?你是亲眼看到,还是躲在床底下亲耳听到。”
她不喜欢吵架,通常,只要周永安声音大一点李清文就会立马认输。
“你爱睡客房,那我去主卧睡。”一双玉足秀气地套进拖鞋,李清文拉开门直走出去。
周永安挫败地躺在床上,身上滚烫的热火被女人冷淡的口气吹散,刀锋般的轮廓在月光下紧绷着。
早上。
周永安的司机早早地将宾利开过来,停在霁月府门外不远的梧桐树下。
太久没有往这边开,老钱忘了路怎么走,开着导航。
不晓得二少爷怎么突然间又想起了这儿,上次把他载回这儿还被他骂了一顿,扬言要开除他,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随意执行他酒后的吩咐。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