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王碧华冷不丁地开口打破了僵局：“几个月了？”声音虽然不大，却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林晓的心上。
由于过度紧张，林晓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什么？”
见林晓一脸茫然，王碧华微微皱起眉头，再次重复道：“我是问你，怀孕几个月了？”
这次，她刻意加重了语气，让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三......快四个月了。”林晓微微低着头，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一般，她的右手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仿佛想要透过薄薄的衣物感受到腹中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坐在对面的王碧华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水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缓缓放下，目光落在林晓身上，平静地开口道：“那要尽早做手术了，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就会越麻烦，到时候可能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林晓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王碧华，嘴唇微张却半晌发不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嗓音问道：“你说什么？”
王碧华面不改色，依旧用不紧不慢的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尽快去做流产手术。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如果再拖延下去，等胎儿月份更大的时候，不仅手术难度会增加，而且对你自身的身体伤害也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