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家那个泥腿子出来的就难搞了!唉!”
门外,晚上下班就与秦戈一起过来的周子胤,手尴尬地停在了敲门的动作上,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泥腿子”秦戈。
秦戈面色不明,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别敲,再等等。”
门里的盛夏丝毫不知道她口中的“泥腿子”就在门外,她吃饱喝足了,霸占着大半个陈女士的高级月子床,开始大吐苦水。
张静雯笑不止:“泥腿子?哈哈,这是什么意思诶?”
“我们家乡那边的话,就是干苦力出来的,蛮横又不讲道理,我们县城,哪家小孩不听话家长摁着就是一顿揍,秦戈对我就是这样,从我考大学,到出国念书,再到去二院工作,全是他安排的,我不照他的做,他揍我连眼睛都不眨的。”
“他真的会打你?可秦戈看起来不像是会打人的男人诶,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张静雯义愤填膺,她对家暴这件事向来是零容忍的。
盛夏咳嗽了两声:“额…不过他打我也会打他的,两个人嘛,当然,你们就不一样了!如果以后周子胤敢打你,你告诉我,我让秦戈炒他鱿鱼,然后找人打的他满地找牙,给你报仇!”
门外,周子胤莫名地感到一阵颈后发凉,就听见门里他老婆一惊一乍地问:“什么?你们两个还互殴?”
“也没有啦。”盛夏说:“他打我就是朝着一个地方揍,我打他就不一样了,我打他全身都打!”
说到这儿,盛夏还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这么一想好像我也没吃亏。”
周子胤此刻恨不得把两只耳朵都堵上,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听老板这些…闺房趣事!但…他又不自觉地觑了身旁的秦戈一眼。
原来他们秦戈有时候眉骨脖子上那些抓痕就是这么来的。
不愧是能拿一支酒瓶子就把人砸得缝了二十多针的,看来这位是真不好惹啊。
张静雯自然不知道盛夏急起来是怎么手脚并用招呼秦戈的,她光是想想盛夏和秦戈那悬殊的体格差距,就觉得盛夏这么说一定是在安慰她。
她十分同情地讲:“我不知道你原来过得这样辛苦!那他打你会很疼吗,你怎么反抗呢!”
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总是情绪波动很大的,盛夏只好安慰她:“还好啦还好啦!而且我一哭他就不敢动我了,没有多疼的,很多时候我都是装的!故意哭得超级大声,他就很怕把我打坏了,很紧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