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
叶凡把被子扯到地上，径直躺了上去。
潘雨烟丢给他一件大衣，自己躺到床上背对着他。
“山里晚上特别冷，你不用盖一下？”叶凡把大衣摁在潘雨烟身上，撇嘴抱怨道：“我早就说弄点睡袋过来，你老爹怎么就不听意见呢？”
“我爸当然自有用意。”潘雨烟哼哼道：“反正到这个时候也没人会睡觉，即便睡也睡不了多久。”
叶凡不解，“现在才十一点多，不是说明天八古武会才正式开始么？”
“话是这样，不过在武会正式开始之前，还有一项基本考核。”潘雨烟转正了身子，两只玉臂交叠在脑后，低声说道：“我们寅时就要起来了。”
“寅时？”叶凡眼睛一突，“那不是才三点？”
“嗯。”潘雨烟点点头，“昆仑山脉，日出四时，当紫气东来的第一缕光耀，照在斩龙山的时候，我们就得登顶。谁若晚了片刻，便失去了参加八古武会的资格！”
古地断峰名为斩龙山，很霸气的名字。
叶凡长叹一声，“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睡吧！”
“叶凡，你好像很淡定。”潘雨烟淡淡一笑，“你的从容不迫是哪里来的？”
“保持平常心吧。”叶凡平躺在被子上，自嘲道：“等你进了诡鹰特组就知道了。如果次次都无法稳定心境，很容易任务失败，甚至连命也保不住。”
潘雨烟转了个身，面向叶凡：“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什么实话？”叶凡愣了愣。
“为什么你一直自称自己是诡鹰特组的队长？”潘雨烟低声问道，“你的档案，你的来历，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因为某些保密条令，让你不得已把生活轨迹变得那么糟糕？”
潘雨烟一连串的问题，把叶凡问懵了。
他也很想说实话，可是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唉……算是保密条令吧。”叶凡神情没落，露出淡淡的痛苦，“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来。”
“他们？”潘雨烟耳朵立马竖起来，“他们是谁？叶凡，你之前接受了什么任务，你说的他们，是不是你的队员？”
“嗯。”叶凡点点头，坦然道：“在我最后那一点记忆中，他们还在马赛渡口的包围圈里，尝试突围。”
“马赛渡口？”潘雨烟猛地坐直身子，“你当时跟王总在一起？”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