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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古有“逢七便去坟上哭奠”的说法。
“温才文的画像你有没有？”
“容我翻录一下名单……啊，找到了，我就说嘛，我做事向来谨慎，怎么可能……”
“好了，别废话了，直接给我。”
“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谭言皱着眉，将视线落到他身上。
“你就算不在乎百姓的生死，这地方总归是你的管辖……”
“我，我……”
“我警告你，别想找借口。我的人都在城外帮忙，你现在去的话，我可以对你之前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一个挂职的，自是比不上“正式工”，但谁叫她后台硬。
这年轻土地被吓到了，一句反驳之语也说不出。
***
“阿木，阿木。”
听到声音，白发女人从火盆中抬起头，“爹，是你吗？”
“温才文”的魂魄突然出现在眼前，轻声唤着她的乳名，“阿木。”
“爹，真的是你！你怎么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啊。”她抹着泪水，开始四处搜寻起来，“娘亲呢，小弟呢，府里其他人呢？为什么你们都不打招呼就走了？”
谭言没有听过温才文讲话，自是模仿不来，但人都去世了，灵魂说话与本体有些出入，是可以理解的。
应该对吧？
不管了，反正她上次这么做，没被发现不对。
“阿木，这不是你的错。”
“爹？”白发女人看着“温才文”，眼中慢慢恢复了神采，“你在说什么？”
“爹说啊，这一切都和你无关！是爹的犹豫和软弱，才害得你远赴他乡，活得殚精竭虑，是爹没有给你足够的爱和关心，才让你活在爱恨纠结中，也是爹太有贪欲，才害你，无处寄生。”
闻言，白发女人怔愣在原地。
“他”伸手，想去替她擦掉泪水，却只是穿过她的脸颊。
“哎，如今这一切都是爹一手造成的，你千万不要自责，好好活下去，知道了吗？”
“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爹该走了，这辈子欠你的，爹下辈子再还，行不行？”
“你下辈子还当爹的女儿，好不好？”
一道白光适时从天上照下。
刚刚还情绪激动的温碧，此刻却像被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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