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事儿没办成。”乔红波摆了摆手,“这钱我可不能要。”
说着, 他站起身来,“告辞。”
说完,乔红波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麻五陷入了沉思,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呀?
给钱不要,他究竟是不是警察?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几下, 麻五摁了接听键。
“大哥,那小子出来了,咱们要不要按计划行动?”电话那头的小弟问道。
“不必了。”麻五低声说道,“让他走吧。”
在麻五看来,如果乔红波真的是警察, 他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抽身而去。
如果这个家伙,是奔着赚钱来的,为什么自己给他钱, 他却不要呢?
难道是因为,事情没有办成,所以不敢拿钱?
此时老城区幸福街的一个破旧的二层楼内,腾子生在跟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下棋。
“小子,你的水平进步明显,只是还差一些火候。”老头抓起自己的马,啪地一下拍在棋盘上,“将军!”
士角马!
下一步,单车首接沉底将军,腾子生的棋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腾子生摸着下巴,抱着肩膀笑呵呵地说道,“您弃一车一炮,就是为了这一步,妙啊。”
老头嘴角微扬,面露得意之色,“这棋如人生,想要赢对方,就得要好好布局,从大处着眼。”
“只盯着一块肥肉,不顾一切地攻杀,岂能不败?”
从大处着眼?
对,应该从大处着眼,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儿来!
眼下想要干掉李玉桥,就不能自己动手。
如此的话,那只有一个办法。
腾子生抓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他重重地吸了两口,随后站起身来,匆匆走到隔壁去打电话。
“喂,告诉兄弟们,放出风去。”腾子生目光灼灼地盯着窗外的风景,“就说那个李玉桥,是个警察。”
“大哥,这能瞎说吗?”小弟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今天上午在小树林的时候,腾子生说要悄咪咪地干掉李玉桥的,如今, 他又要将这事儿,公诸于众。
大哥脑瓜子短路了不成?
“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问那么多的,另外,告诉兄弟们,取消对李玉桥的所有行动。”腾子生说完,便挂了电话。
树林中的秘密,虽然不知道这个李玉桥究竟有没有发现。
但是,我腾子生可担不起这个风险,李玉桥必须死,但是绝对不能死在我的手上!
“啧啧。”腾子生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我怎么这么聪明呢。”
随后,他倒背着双手,再次走回了刚刚的房间,“来来来,再让我跟你玩一局。”
轮椅上的老头,呵呵笑道,“子生,这么多年真是为难你了,如果静静还活着的话……。”
“叔,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腾子生将目光落在棋盘上,他一边码着棋子儿,一边平静地说道,“我己经把您当成了,我的亲人。”
将最后一颗红帅,放在位置上,腾子生抬起头来,十分诚挚地说道,“您就把我当成,您的亲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