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生用话语把这次种树的变成了大学生证明自己的机会,把几个刚出校门的人的心气都给激了起来,然后大家就自告奋勇的开始干活了。
赵金泉看着他们这么积极,忍不住问冯程。
“冯哥,你说他们这种树能种活吗?”
“我哪知道,我是种不活,但人家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能把树种活也不一定,毕竟是大学生吗,还是造林专业的,有些我们不懂的知识,能理解。”
赵金泉听出了冯程话里的意思,对这次种树瞬间就没了关注的兴趣,他看这帮人轰轰烈烈,大张旗鼓的,还以为这帮大学生真的能种活树呢。
冯程就是一个看戏的态度,早在大学生上坝之前,他就跟赵天山说过了,这帮人不需要给他们安排工作,他们会自己给自己安排工作的,你看,现在不就自己给自己找活了吗?
前世冯程经历过无数次这种事了,你说这样做行不通,不,你说没用,我要试一下,你说人家都试过了,试过我也要试一下,说不定我试了就行了呢。
所有人都不会认为自己不行,前人的走过的错路在他们看来,那是因为走的不是自己,要换成我来走,那条路就绝对是通天大道。
就像冯程当初上坝时一样,把陈工,林业局员工的各种失败都抛在了脑后,就认为是他们人不行,换了自己,那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
冯程一个从来没有种过的树的人都是这个想法,心态,更何况这帮林业大学出来的学生,数万人中出那么一个大学生,你说他们会认为自己比别人差?
冯程知道他们这次种树是以失败告终的,但冯程也没有说什么泼凉水的话,毕竟人家现在正激昂着,说不合时宜的话,就要让人不高兴了。
…
“老赵,他们这次要了多少棵树苗?”
“五千棵,三天后到。”
赵天山和武延生下坝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就给大家发让代买的东西,冯程接过煤油和墨水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五千棵?曲局长这么大方?”
赵天山说道:“本来曲局长这次是想给三千棵的,但武延生下去后亲自找了曲局长聊了,又是讲技术,又是军令状的,保证一定把树给种活,曲局长最后就多给了两千棵。”
“立军令状?”
冯程有些不敢相信,“他那么自信吗?要真种不活树怎么办?”
“他说了,种不活树,以后就完全听从局里的命令,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