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行呢?”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懂么?”洪爷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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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城就巴掌大的地方,车子绕了几圈就到了酒店。
沈清棠的脸色已经很难看,没等车子停稳,便迫不及待推开冲了出去。她一口气跑到酒店旁边的绿化带上,一手撑着墙壁,对着垃圾桶拼命干呕。
耳朵嗡嗡响,十分难受……
很明显是戒断反应。
“你没事吧?先漱一下口。”身后递过来一支瓶装水。
沈清棠摇了摇头,接过瓶装水喝了两口,感觉轮到胃部难受了。过去一年,她只要有压迫感,应激反应就会这么强烈。
无论是催眠治疗,还是加大剂量的药物干预,治标不治本。
医生说,这是心理上问题。
再次回来澳城,沈清棠轻易被勾起过去的回忆。那种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压迫感,如同阴影一般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面对陆嘉珩的时候。
沈清棠很清楚知道,有些问题不能逃避,只能面对。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已经挺过来了,她现在也一定可以的。
“棠棠,对不起……之前给你更换药物的决定,是我草率了。”盛哲的眼底写满了愧疚。他当时跟心理医生研究过,私下更换了一款加大镇定剂成分的新药,以为这样就能让沈清棠依赖并乖乖留在北城。
没想到戒断反应这么大。
“没事,我在这里吹吹风就好。”沈清棠把剩下半瓶水丢到垃圾桶里,转身对盛哲说:“你给我联系的律师,明天下午可以见一面吗?”
盛哲马上明白过来:“陆总不愿意离婚?”
“是,我打算找律师聊一聊,然后就把案子放手交给她,我需要专心复习考拍卖师证。”沈清棠说。
回港城读研究生,是为了重新回到霍婉君的身边。
有些事情,总不能逃避一辈子。
“棠棠,我打算把乐乐接到港城读书。我在这里也有工作室,以后我们……还可以向从前一样吗?”盛哲小心翼翼问道。
自从那天摊牌以后,盛哲一直觉得愧对于沈清棠。他担心她会突然消失,担心她记恨自己,每天过得提心吊胆。
他错了。
他只是不想失去她。
不仅因为乐乐,还为了……他自己。
“阿哲,我没有怪你。”沈清棠不再是从前那个轻易被煽动情绪的小女孩,过去一年,变得理性和冷静了很多。
“只是,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在沈清棠最低谷和无助的那段时间,是盛哲无微不至陪在身边。他成熟、温柔、风度,情绪稳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他们同样都是学艺术出身,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以从文艺复兴聊到近代艺术品,品味出乎意料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