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灵七非天。”王沂河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也发现这位纣绝阴天,似乎当真是纯好意,正如祂所言,是在锤炼自己。
目的呢?
平白无故的好意,他实在无法全盘接受,更何况,他进入这处“地府”之前看得清楚,是那位林应圣动的手。
假设这林应圣就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位纣绝阴天,他凭什么帮自己,可是自己亲手绝了林应圣通往内阁首辅的道路,相当于是绝了他调查自己养父身死的真相。
假设是在此之后,纣绝阴天占了林应圣的身体,他认为,纣绝阴天若是不消了林应圣的意愿,怎可能安然占据此身。
所以,他对这位纣绝阴天天然就有着防备。
但是,这已是罗酆六天第五天的宗灵七非天,他却还未察觉到纣绝阴天意图的蛛丝马迹,就是不知是当真与他为善,还是另有所图?
祂那句话也格外令人在意,达到其要求?什么要求?需要他拥有强韧的心志?
王沂河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疑惑重新按在心底,推开了宗灵七非天宫的大门。
“自古忠义两难全,然不忠不义者,何如?”
王沂河一愣,轻笑了一声:“我还道这可乎是你的口头禅呢,竟也能有其他,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书簿上,已经冒出来的半个字一愣,好似卡顿了一般停在了原地,似乎是对王沂河的调侃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