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哭了,她无声地流着泪水,默默将那张照片从庄炎办公桌上拿回来。就在朗月将要起身离开之际,庄炎突然转过身看向她,并说:“你想帮她我理解。但就她目前的状态来说,她未必会想和林樾归相认。如果林樾归依旧爱着晓梦,那他们现在短暂的幸福,最终将会迎来林樾归痛苦的一生!晓梦的病,已经让她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朗月没有回头,她在庄炎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劝诫之意。可她还是不想放弃,想要做点什么。
从医院离开,朗月一个人乘着出租车往家中赶。在这之前,她给庄晓梦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庄晓梦说她已经与客户谈妥,正准备往回走,还让朗月将她那份儿饭也做上。朗月怕庄晓梦发现自己偷拿她照片的事,一路上不停地催促着出租车师傅,令出租车师傅好几次都忍不住想与她对骂。好在师傅做生意的信仰之高,勉强忍住了。
回到家,朗月就立马将照片归于原位,并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模样,独自在厨房内忙碌。
庄晓梦回来时,朗月依旧还待在厨房内,半点没有外出过的痕迹。吃过午饭,俩人午休完毕起床后,庄晓梦便站在自己衣橱前思忖晚上的酒会她该穿怎样的礼服才合宜。打扮自己是庄晓梦觉得最浪费时间的事,太昂贵华丽的礼服她早就穿不起了,可太过低廉的礼服又显得自己对洛阳的邀请不够重视。可就在她左思右想之际,不小心瞥见衣橱最里侧角落内一件酒红色抹胸礼服裙。
庄晓梦看着那件被包裹在防尘罩内的酒红色礼服,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意。她怎么也没想到,多年前一次意外收获,如今倒正好解了她燃眉之急。
炎热的气息在时间的过渡下缓缓减弱。庄晓梦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才换上礼服裙,来到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内瘦骨嶙峋的自己,若有所思之时听见门外传来朗月惊喜的声音:“梦姐姐!你这身衣服很好看。我还从未见你穿过呢!”。
庄晓梦听见朗月夸自己,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一丝羞涩。她耳朵泛红,尴尬一笑道:“这是礼服,平时穿太显眼了。”。
朗月顿时恍然大悟道:“哦!洛姐姐邀请你去参加许老师的酒会是吧!我差点儿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