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瑶抵达矿山时,迎接她的不是夹道欢迎,而是一阵阵窃窃私语,像毒蛇吐信般阴冷,黏腻,令人不适。
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味道,比矿石的尘土气更呛人。
马矿长,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搓着手,脸上的肥肉抖得像风中摇曳的肥猪肉,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
“怎么回事?”祁瑶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嗡嗡的议论声。
马矿长哭丧着脸,指着远处聚集的矿工,“小姐,您看,人心都散了!都在传矿山要塌,神仙都救不了!”
祁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矿工们三五成群,脸色灰败,交头接耳,像一群受惊的兔子。
谣言像瘟疫般在矿山蔓延,吞噬着每一个人的理智。
祁瑶感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这比处理两国邦交还要棘手!
深吸一口气,祁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代社会那些地质勘探的知识在她脑海里翻涌,她迅速组织了一支小队,带着简单的工具,开始对矿山进行初步勘探。
马矿长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像只等待审判的鹌鹑。
经过一番勘查,祁瑶得出了结论:“矿山结构稳定,并无坍塌的迹象。”
她站在高处,对着所有矿工宣布了这个结果。
人群中先是出现一阵沉默,然后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声此起彼伏。
一部分矿工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血色。
“不可能!胡老爷说了,这矿山就是个吃人的窟窿!”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