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那个调酒的杂种在哪!给老子再来一杯猫血薄荷!”艾莉丝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声音在空荡荡的酒吧里回荡,震得头顶吊灯摇摇欲坠。一个服务生畏畏缩缩地从吧台后冒出来,小伙脸色惨白如纸,眼眶深陷,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揍了两拳,嘴唇哆嗦着说:“姐……姐们儿,你可别瞎嚷嚷,咱这儿压根没这酒,也没你说的那号人呐!”
“放屁!”艾莉丝疯了似的把手机狠狠摔在桌上,屏幕上调酒师那张可怖的脸格外刺眼,“我他妈亲眼看着他给我调的酒,你少给我装蒜!”服务生瞅了一眼手机,吓得“嗷”一嗓子,差点瘫倒在地,双手胡乱挥舞着,“这……这他妈什么邪祟玩意儿!我发誓,他真没来过,大姐你行行好,快走吧,别把脏东西招来啊!”这时,角落里几个原本像木雕般静止的酒客也躁动起来,眼神闪躲,交头接耳,满是惊惶,有个大胡子糙汉低声咒骂:“真他妈晦气,咋碰上这档子事儿!”
艾莉丝又气又怕,恰在此时,一道熟悉身影晃过,正是那调酒师!她想也没想就追出去。双脚刚迈出门槛,右脚踝处突然“噗”的一声闷响,仿若有东西在里头炸开。她低头一看,一条粗如儿臂的蜈蚣正撑开血肉往外钻,坚硬的甲壳摩擦着骨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鲜血呈柱状疯狂喷射,溅了她一脸。蜈蚣脑袋钻出,一对狰狞腭牙在空中挥舞,带出丝丝肉丝,紧接着无数脚爪破土而出,像一台疯狂运转的绞肉机,瞬间搅烂周边肌肤,碎肉飞溅,溅到旁边墙壁上,黏糊糊一片。
还未及缓神,更多蜈蚣汹涌而来。嘴里,几条蜈蚣合力撑破腮帮,牙齿被连根挤落,鲜血混着蜈蚣黏液糊满下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鼻子里,蜈蚣挤爆鼻腔,尖锐头部刺破皮肉,血沫四溅,她呼吸困难,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肚子那,皮肤“嘶啦”一声被撑破,蜈蚣大军如黑色潮水般倾泻而出,层层叠叠将她淹没。艾莉丝疼得满地打滚,十指疯狂抠进地面,抠出深深血痕,凄厉惨叫划破夜空,惊得四周野猫野狗狂吠乱窜。
恍惚间,她瞧见调酒师站在街角冷笑,身影虚幻却透着彻骨寒意,嘴里嘟囔着:“自找的,这就是代价……”再看酒吧门口那些酒客,身形扭曲拉长,化作缕缕黑烟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