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儿平时踏实能干,家里家外操持的多好?”
“谁说不是呢?可话又说回来,要账的人这么多,胡二麻子指不定欠了不少钱,一个媳妇儿换以后的太平,那也挺值的。”
一个汉子挠了挠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安平离去的方向。
他旁边的婶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朝着他的身上打去:“我让你看,再看,你那点腌臜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周围几个汉子都默不作声的移开了眼。
安平的模样不差,不少人都打过她的主意。
陆之野带着安平七拐八拐,直接往城郊外面走去。
此时的安平心已经死了,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城外有一处大水库,陆之野走在前面,安平的目光落在深不见底的水库上。
嘴里喃喃自语:是不是死了,就解脱了?
陆之野耳聪目明,自然听清楚了她的话。
抬眸朝着周围看去,空无一人,正是谈话的好地方。
“安平!!”
男人的厉喝声,如同一记惊雷在安平的耳边炸起,惊的她一双眸子瞪的老大。
“你是谁???”
陆之野没做太多的废话,直接把安景逸的信递了过来。
再看到信的那一刻,安平的手抖如筛糠,不可思议的看着信上的一切。
“我,我父亲,真的还活着.......”
所有人都以为安景逸死了,这么多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只有安平还抱着一丝虚无缥缈的期待。
他的父亲曾说过,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安平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嘴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声,仿佛眼前面对的不是父亲的信,而是活生生的安景逸。
她一只手紧紧握着信,一只手死死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完全就是一个委屈孩子,用眼泪向自己的父亲诉说难过。
陆之野背着手,看向水库的方向,这和他当初见到闫文清是一样的场景。
委屈,难过,不甘,甚至带着丝丝怨恨,可终究抵不过心里的寄托和思念。
等安平哭够了,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轻声问道:“我父亲还好吗?”
陆之野把真实情况告诉了她,什么粉饰太平,报喜不报忧,对于安平来说,那都是废话。
她需要知道,哪怕过得再苦,再难,她的父亲依旧挂念着她。
过了良久,安平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我跟你走,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但是走之前,你可不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需要解决一些事情,作为报酬,我不仅会把我父亲说的方子给你,就连他留下来的东西,我也会分给你一半。”
陆之野对此有些诧异,安平说话做事的态度,倒是有几分安景逸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