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这才慢悠悠地看向赵二湖,“二伯,你怎么说?”
赵二湖被荷露的手缠住,他觉得格外别扭,此时被赵宛舒一问,他脑子有些混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反应过来时,嘴里却是不由自主吐出了一句。
“阿宛,你有话好好说!做什么喊打喊杀的……”
此言一出,别说赵宛舒,就是赵青栀眼里的光芒都消失了。
赵李氏得意地抬起脖颈笑了。
赵宛舒听着,也是忍不住发笑,她低头捂着嘴,悄悄笑了两句。
赵李氏觉得她笑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不由皱紧了眉头,厉声道,“你笑什么?”
赵宛舒抬起头来,眼底都笑出了水花,她冷冷淡淡地觑了眼赵李氏,“我笑你鸠占鹊巢,也笑二伯母慈子孝!”
“你——”
赵宛舒抚平衣服上的小褶皱,略略地抬了抬下巴,觑了眼几个丫鬟下人,淡淡道,“果然,老鼠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
“便是府中养着几个下人,却还是被几个下人拿捏住了,让他们当家做主了,若是传出去,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她觑向赵二湖,“二伯,我原本以为经过那么多事,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好歹也能立起来了。结果没想到,你骨子里还是软的,这人软一时便罢了,这软一世就叫人看不起了。”
“虽然您是个长辈,这话也轮不到我来说。但是我也替阿栀抱不平!”
赵二湖脸色涨红,“阿宛……”
“您先别忙着生气。”赵宛舒止住了他的话头,指了指床上的赵青栀,“你知道阿栀病了吗?”
赵二湖颔首:“前头天气变幻,暖寒交替,阿栀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大夫给她看过,还给开了些药养着……”
赵宛舒扑哧地笑出声,“养着?我来时,阿栀烧得神志不清,这么冷的天,屋里头连个火盆都没有。说是养了个丫鬟,却没个人搭理主子,只在廊下自个儿烤火。”
“若不是我恰好想起这茬,今日过来,怕是今夜过后,阿栀尸身都凉了!这也配叫养着?那我还是真是大开了眼界!”
赵二湖愣了愣,他是真没想到竟会如此,他连忙看向赵青栀,“阿栀,这,这是真的吗?你怎么不跟爹说……”
到底是父女,不如母女感情亲近,府中的丫鬟婆子们都说这大户人家需得注意尺度,父女年岁大了,就该一个居前院一个居后院的,而且自有丫鬟照顾,哪里能让个年岁大的父亲前来亲自照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