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姑娘了。”
小丫鬟又觑了他一眼,蹦蹦跳跳地往院子里去,见得廊下的燕雀,她跑了过去,把赵容朗的意思表明。
燕雀乃是柳蕊的贴身大丫鬟。
“赵公子?他又来做什么?都伤了姑娘的心了,他还有脸来?”
燕雀自然是站在柳蕊这边的,讲起赵容朗都是气势汹汹的。
小丫鬟道:“赵公子说有事要与姑娘解释。不然,您与姑娘说一说,看看姑娘的意思如何?而且,赵公子如今瞧着与往日里也有些不同呢!”
“哪里不同?”
“我也说不上来的啦!”
燕雀想了想,自己姑娘从来都惦记着这位,眼下人都上门来了,兴许能说个清楚明白的。
她顿了顿,到底还是扭身进了屋。
柳蕊正趴在床上哭,哭得单薄的肩膀一抖一抖,燕雀看着就心疼,她凑过去,递了个帕子给其擦泪,片刻后,她才轻声道:“姑娘,赵公子来了。”
柳蕊动作一停,半晌,沙哑着嗓子道,“他,他还来做什么?”
“不知。只是想求见姑娘!姑娘您这是见还是不见?”燕雀问道。
“不见!”柳蕊立刻回绝。
燕雀站起来,“那成,我这就出去回绝了他。让他赶紧走!”
说完,她刚转身欲要离开,就听得身后又传来了柳蕊的声音,“等等。”
“姑娘?”燕雀眨了眨眼,“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不然,咱们再好生骂骂他那个不识相的东西。毕竟,咱家好生地照顾着他,咱们老爷又那么尽心尽力地教导他,不然他何以有今日的成就!”
“哼,他拒绝了姑娘,是他的损失,是他瞎了眼。我看合该就骂骂他,叫他清醒清醒头脑,还真以为自己中了举人,自己还真就是个人物了。他这样儿的,没家世没能为的,在咱们这,可什么都算不得!”
“咱们姑娘还看不上他呢!您放心,我出去就好生点点他,唾弃他一番,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斤两!”
她愤愤不平地替柳蕊打抱不平,这就要出去打杀四方去。
柳蕊听得她这些话语,也顾不得哭了,立刻就跳了起来,“等等,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姑娘?”燕雀不解。
其实,赵容朗这样的身份背景,放在柳家来看,的确是不够看的。说到底,也是赵容朗高攀的。
但偏生赵容朗还拒绝了柳蕊,落在她们这些人眼里,可不就是他不识好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