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春桃惊慌地摸了摸孙秋菊的额头,触手滚烫,吓得她立刻放下帐子,冲出房门,“不好了!小姐发高热了!快去请夫人来!还有大夫!”
春桃的喊声惊动了整个内院,丫鬟们四散奔走,有的去通知孙夫人,有的则被派去请大夫。
一时间,整个院子乱作一团。
孙夫人闻讯,顾不得梳妆,匆匆赶到女儿房中,见到女儿的样子,霎时心如刀割。
“阿菊!阿菊!”她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女儿的脸,试图唤醒她。
孙秋菊半睁开眼,眼神迷茫,嘴唇微微颤动,“娘……”
她神色带着明显的痛苦,微微偏了偏头,声如蚊蚋:“……我头好疼.……耳朵也疼……”
孙夫人连忙检查女儿的耳朵,只见右耳内竟有些浑浊的液体渗出,还隐隐带着血丝。
这下她彻底慌了神,忙命人去催促大夫快些前来。
“快拿凉水和帕子来!!”孙夫人命令道,自己则亲自用帕子为女儿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眼眶通红,“阿菊,你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
不多时,县里颇有些名望的杜大夫就被请了来。
杜大夫是个老者,须发皆白,但双目炯炯有神,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甫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异味,眉头不由深深皱起。
“杜大夫,请您快看看我女儿怎么了。”孙夫人眼中含泪,焦急恳求着。
“夫人莫要担忧。”杜大夫点了点头,坐到床边,为孙秋菊诊脉。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孙秋菊的手腕上,片刻后眉头微皱,又仔细查看了她的耳朵、喉咙和眼睛,面色越发凝重。
“大夫,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孙夫人焦急地问道,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揉得变了形。
杜大夫长叹一口气,捋了捋胡须,声音凝重,“夫人,小姐这是受了寒气,昨日又怒急攻心,受了惊吓,导致热毒攻心。”
“那她的耳朵……”
杜大夫指着孙秋菊红肿未褪的脸颊,“昨日是否有人对小姐动过手?”
孙夫人心口一紧,自也不好说自家丈夫与女儿间起了龃龉,只能含糊其辞道:“是的……与那一巴掌有关么?”
“小姑娘脸嫩,哪里能下此重手。而且这次就是因为下手太狠,才伤了小姑娘的耳朵,加上又热毒上攻,这才影响了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