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元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并不满足于当下的平稳,还想往上升,掌握更多的权力。
他对许秋澜是看不起的,言语中尽是贬低和打压,偏偏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包括当事人,还得觉得他很好,没有半句怨言。
事实上也是如此,许秋澜并未说过项信元半句不好,哪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她,她也会在事后说夫君是怕她被别人欺负,想带她回家。
季舒洵心想,项信元便是这样和她说的吧。
让人不舒服的事情是打着为你好为你着想的名义,将许秋澜围囿在那小小的四方天地中。
这些话听得久了,许秋澜也就这样认为了。
就像是一株生长于旷野中的花,某日被强行给它盖上一个瓶子,这样,它就是长在瓶中的花,久而久之,花也是这样认为的,它的生长环境就是那么大,也并没有可以参照的对照物,那是一次重新的塑造。
以爱之名,以家之名。
季舒洵目光落在许秋澜的手上,她的手并不像闺阁小姐和官家夫人一般娇嫩白皙,反倒是粗糙满是伤痕,一看就是在家里经常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