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柔软藤蔓倏地亮出尖刺,向那些实验员刺去。
但在碰到他们的那一刻,突然停下来。
他们......没有错,他们是威廉的牺牲品,他们也许还有救,不能就这样杀了他们。
千枝空茫的视线停顿了一瞬,就听见威廉嘶哑的嗓音。
“您不需要怜悯他们,实验已经赋予了他们所有的价值,能死在您的手里将会是他们的荣幸。”
“当然,我也一样。”威廉脱落的人皮从他的身上滑落,发出粘稠悚然的声音挪到她的靴子边上。
“请赐予我您净化的奖赏,请您的力量降临在我身上。”
“请您掘出我的灵魂,让我与您共赴永生。”
一点粉色的长舌伸出,是他在舔舐着她的靴子边缘,又向上想亲吻她的小腿。
“千枝千枝千枝千枝——”无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
藤蔓像她失控的情绪,瞬间绷紧向前——
砰——
是玻璃房间被外力崩碎发出的巨响。
紫眸的男人将鼓起青筋的手臂缓缓放下,又轻轻摩挲了下手指。
无数蛇影从他的身体里冒出,蹿入实验员的身体,让那些怪物瞬间化为黑色的血水蒸发。
“千千。”坚实的胸膛将向下跌落的千枝抱紧。
......
“呼啊——”溟背靠着墙壁,唇角勾起。
与他愉悦神情完全不同的,是他现在的处境。
他的手臂牢牢抱着怀中的千枝,温柔地包容着她暴虐的动作。
受了药物的影响,那些藤蔓正毫不怜悯地将他的全身缠紧。
藤蔓的尖刺在他的腺体里翻腾,将溟的精神图景搅得一团糟,图景中的大蛇颤抖着,被藤蔓完全包裹。
不断撕裂又不断被治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漫出层层冷汗,又被藤蔓的枝叶舔去。
就像现在在他怀中的少女一样。
她的手臂正紧紧箍着他的脖颈。
雪白的牙齿在冷白肌肤上狠狠咬下去,深红的血流出来,又被千枝贪婪地舐掉。
她不餍足地在侧颈上留下咬痕,又在溟的喉结上也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舔了舔舌尖,意犹未尽地向上寻觅着更浓郁的香味。
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和嘴唇,诱引着失去理智的千枝去追逐他的血。
她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变成深绿色的藤蔓在同时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