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想明白了再起来!”
白玲扔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寂静,唯有一只飞蛾不断撞击着老旧的灯条,发出哒哒的声响。
白榆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脑袋也无力地低垂着。
过了许久,前院的大门被人推开,接着听到夏令飞声音,“白榆。”
“在这......”白榆的声音透着疲惫。
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回来,挺累的,到家晚饭都没吃就挨了一顿打,还被罚跪到现在。
幸亏中午简韶阳坚持带他去吃饭才让他上车,不然现在哪还有力气。
夏令飞跑过去扶他,“你怎么跪这?”
“别动别动!脚麻!”
背后的伤口被夏令飞不经意间碰到,白榆反射性地缩了缩身体,倒抽一口凉气,“嘶……轻点,疼!”
夏令飞小心翼翼地掀起他后背的衣服,只见好几道又红又肿的伤痕格外刺眼!他惊道:“怎么弄的?”
“我姐打的。”
“玲姐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她知道我跟简韶阳结婚的事,生气了。”
夏令飞把白榆扶到沙发上,“你先坐一下,我回家拿药。”说着,又急匆匆跑出去了。
白榆接听简韶阳打过来的视频通话。
视频里的简韶阳眉头紧锁,“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白榆强忍着疼痛,故作镇定,“应该是手机光线的问题。”
“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因为还没吃饭,肚子饿了,我先去吃饭,晚点再说,先这样,挂了!”
白榆迅速挂掉电话,歪到沙发上,不能让简韶阳知道他被他姐打了,不然以简韶阳的性格,肯定现在就飞奔过来。
白榆阁楼的房间里,夏令飞将装着饭菜的保温盒放在桌子上。
“你坐凳子上,把后面的衣服掀起来,我帮你擦药。”夏令飞说道。
“哦。”
结果白榆一把脱掉上衣扔到床上,然后光着膀子搬起凳子走到桌边坐下,一边打开保温盒一边念念有词:“饿死我了。”
“这……”夏令飞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举动,直接搞不懂了!他不是弯了吗?怎么一点也不避讳?
白榆疑惑地回头看着夏令飞,“怎么了?我可以一边吃饭你一边帮我擦啊。”
“哦......哦。”
看着那纤细却结实的腰身、匀称又好看的肌肉线条,夏令飞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拉过一张椅子在白榆身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