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的关屯,仍无一人入睡,就连小囡都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
因为猎物没那么多,巧织掌管整个村子的吃喝,这些肉啊、膏脂啊、还有骨头下水那些,全听她一人指挥。
喧闹的宰杀空地,空荡荡的棚屋,肉香四溢的灶房,还有暗处贴近私语的少年。眼下的生活虽有残缺,但吃穿不愁已然让他们无比满足。
别想什么缺医少药的事,想想以前做佃户呢?做这山中无人知晓的戍边军呢?明明知晓多元路程之外有郎中看诊,但那又怎样?
现在多好啊,有田有牛,有吃有穿,明年争取再多开出几亩地,粮食就不愁了。
一堆人闲聊畅想,好日子里当然不能琢磨闹心事!
与他们相反,石头仓房中算计完皮货,二人依旧坐在木箱子上。这时孟长义才与絮儿正色说起一些事。
“前些时候天气反常,不知你可有想到什么没有?”
絮儿知道他不会无故提起,肯定是有什么前因。
“今年有可能是个寒冬,丁叔他们担心麦苗受冻害,我们早就处理好了。
怎么,孟大哥还有别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