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及时驰援繁阳,竟然还在白沟之畔遭遇神武军,而且看样子连审配都被对方俘虏。
“一伍带审配回撤荡阴。”
赵宜将锋矛扎在地上,从马鞍上摘下强弓。
军令既下,一伍军卒直接裹挟审配,朝着荡阴浩荡驰骋而去。
“渡河。”
俞涉看的眉头直跳。
审配可死,不可被俘。
至少,神武军不能在他眼前带走审配。
骤然,一支箭矢跃过白沟,猛然扎在他的战马之上,令马匹吃痛人立而起,将其甩落在地上。
“哈哈。”
赵宜收起强弓,朗笑声回荡四野八荒。
“来将何人?”
俞涉狼狈起身,朝着河对岸怒喝。
白沟宽有一百余步,距离超过寻常强弓的极限,可他的战马竟然被一箭射伤,实在太恐怖了。
这种级别的马弓手,放下强弓都是一流武将,不可能是寻常人。
“神武都伯赵宜。”
赵宜抽起兵锋,冷笑道:“记住某的名字,来日定取你项上首级。”
“混账。”
俞涉惊怒不已,又不敢贸然渡河。
“走吧。”
白沟之南,赵宜调转战马。
不屑的朝俞涉一笑,率军向繁阳发去。
本来就是一场试探性的伏击,截住审配便是大功,又怎么可能留在白沟与俞涉死战。
繁阳的战争,胜果远超过荀攸的预料。
当审配被送至荡阴神武大营之时,连他都一时错愕不已。
“审配。”
“审正南。”
荀攸神情有些复杂,又有些好笑。
没想到,曹性竟然灵活用兵,派人去白沟截杀。
“荀公达。”
帐下,审配受缚而立。
吕布左右看了两眼,按刀道:“司丞,某先出去巡营了。”
“可。”
荀攸颔首道。
“诺。”
吕布拱手退出帅帐。
荀攸从审配革带上摘下兵符将印,淡笑道:“你着急了,某还以为你与许子远会耽搁些时日,带着援军支援繁阳,没想到自己孤身先行。”
“是啊。”
“某太过着急了。”
审配目光扫过帅帐。
帐中只有两个亲卫,一个负责记事的军谘书佐。
“勿动。”
荀攸拍了拍审配的肩膀,说道:“你是何人,某比你自己更清楚,或许有挽弓之力,但绝非王卒的对手。”
“要杀便杀。”
审配眸子森寒,怒声道:“某不可能降于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