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紧抿住了唇,沉默着没有回应。
纪韫又掐着她脸边的肉挤了挤。
她的脸颊上刚刚就已经被他“收拾”出两团大腮红来了,这会红彤彤的,指腹掐着还有热意,跟两个苹果状的热馒头似的。
就是瘦了点,没太多肉。
她的性子也一点都不像馒头,疯得厉害,又没有安全感脆弱得厉害。
要给她很多很多的爱,才能让她获得一点微不可计的安全感。
而这点安全感还会随时因为情况的变化而消散。
纪韫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变成这副性子的。
明明小的时候,他那个年幼的弟弟虽然身体不太好,但却是个上天窜地无所不为,蛮横又自私,极度招人厌恶的“熊孩子”。
纪韫垂眸,又看起了怀里沉默的少年,“如果你今天不让我出门,那我以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出门了。”
唐今骤然抬起了脑袋。
浅眸里,瞳孔紧缩为一点。
半晌,唐今抱起纪韫直接回了卧室。
没等纪韫反应,她便拽过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那些锁链,重新扣在了他的身上。
就连许久没有用过的那根挂在脖子上的锁链,唐今也按着纪韫,强行给他扣上了。
本该包裹着铁环的皮革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冰冷的铁环压迫颈部的血管,也摩擦着连接肩膀的肌肤。
不过被拽了几下锁链,那片脆弱的冷白上,便被磨出了一道道红痕。
纪韫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冷眸里也压出些火来,“松手。”
但他忘了,面对应激的少年,他这样抵触的姿态只能遭到更粗暴的对待。
下颌被手掌死死按过,半边脸被迫没入枕间,跟在那冰冷的铁环后来的,是带着热意却又毫无温度的吻。
那是吻吗?
纪韫甚至不能确定。
酥痒灼热混合在一起的刺痛,沿着脆弱的肩颈向下蔓延。
她要在他身上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属于她的痕迹,让他没办法逃,没办法跑。
手腕被锁链紧缠,不得挣扎,不得解脱。
背后单薄的衬衫被用力扯落时,纪韫紧紧闭上了眼睛。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只有纠缠在一起混乱不堪的喘息,才能暴露出他们汹涌激烈的情绪。
黑影蔓延。
冰凉的手掌自后捂住了纪韫的双眼,让他不得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