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侧身看向瑶光:
“瑶光，关于翼族后续递上降书之事，就有劳你处理了，我须得先赶去太晨宫看看。”
瑶光沉重点头，也是叹了口气: “放心，这里交给我吧，你和折颜，记得多劝劝东华。”
她是真的敬佩宛央，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不惜为天下苍生而牺牲自己。
宛央:如果不是我还能回来，如果不是为了系统任务和红莲业火，你看我还会不会这么伟大就完了！
不过做人论迹不论心。
不管原因如何，宛央牺牲自己造福苍生是不争的事实。
*
太晨宫里，折颜的确没能摁住回来后几欲暴走的东华，甚至连抱出孩子来都没顶用。
甚至当他将宛央留下的那封信交给东华时，对方也只是停了一瞬，随后将信揣进怀里匆匆继续往外走。
当墨渊抱着宛央肉身出现在太晨宫时，看到的就是双目赤红、提着苍何正欲下界的东华。
“东华。”
墨渊垂下眉眼，一字一句艰难开口:“你、节哀顺变。”
“唰~”
下一瞬，肉身易主，被东华牢牢抱进了怀里。
他低头看着宛央的脸，眼神温柔似水，声音却带着怒火压抑后的冰冷，就像是埋在冰山下的岩浆，随时处在爆发边缘:
“她呢？”
这句话问的是墨渊。
墨渊语气沉重: “宛央仙子，以元神生祭了东皇钟。”
东华手臂收紧，没有吭声。
几滴不知名液体滴落在宛央脸上，墨渊和折颜沉默着移开视线，只当做没发现。
视而不见，有时也是一种尊重。
“宛央仙子是为了天下苍生才会做出如此选择，东华…别让她的付出白费。”
墨渊觉得自己这会说什么都有些苍白无力，因为献祭元神的本该是他。
垂落的银发被某只小手抓住，咿咿呀呀扯了扯，只换来东华一个淡淡的眼神。
折颜叹气，开口道：“先看看她留给你的信罢。”
当初宛央留下了一张纸条，一封信和一个储物袋。纸条是给他的，上面拜托他看好孩子，等东华回来后将信和储物袋交给对方。
将宛央放在床上，东华试了几次都没能将那封未曾封口的信封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