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时睡时醒,温暖睡的很不踏实。
含笑吻她说暖暖我爱你的谢聿川。
冷着脸说你要闹到什么的时候的谢聿川。
同一张脸,不同的态度,在梦里来回往复的变幻。
温暖的心像是被人攥在了手里,时而松开,时而大力揉捏。
痛的她连呼吸都是乱的。
天亮时房门哐啷,伴随着陆之跃那带着睡意的“暖啊起床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温暖扬声应一声,飞快起床洗漱。
吃完早饭,温暖去了马棚。
比赛去魔都两天,受伤又耽误两天。
分开一周不到,乌骓和小心心像是快要爆发了似的,格外焦躁。
温暖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马棚里马蹄踢踏,围栏吱扭作响的声音。
再开门,乌骓和小心心齐齐看过来,顿时踢踏的更急了。
温暖毫不怀疑,这会儿要是没拴着,乌骓和小心心会不会像两条大狗一样扑上来亲她舔她。
“想我了吧?……我也可想你们了!”
揉揉这个摸摸那个,温暖把食堂顺来的苹果喂过乌骓和小心心吃。
试探着抓了一下缰绳,稍一使力手腕处就拉扯着痛。
生怕伤口还没愈合又崩裂了,温暖安抚的拍拍它们,“乖一点,我带你们去草场溜溜。”
不踢踏着打响鼻了。
也不摇头甩尾的低声咴咴了。
乌骓和小心心一秒乖巧。
温暖目光顿了顿。
这么听话的乌骓和小心心,她都喜欢的心像化了似的,只想对它们更好一点。
那么听话又大度的孟小楼,谢聿川也很喜欢吧?
更别说,那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被小心心的马头拱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温暖急急解开缰绳,慢悠悠的把缰绳调短绑在了马鞍上。
乌骓和小心心在前。
温暖牵出小灰灰跟在后面。
一人三马去了草场。
3月的帝都,空气微寒。
一片毛茸茸的草场里,细嫩的草芽长长了些,视线所及处一片绿意盎然。
太阳暖融融的打在身上,温暖慢悠悠的走着,酸涩的心情一点点平复下来。
温暖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她和谢聿川还有没有未来。
这一刻,温暖只想逃离帝都,逃离华国。
最好等她再回来,谢聿川和孟小楼已经结婚了。
那么,一切就都分明了。
她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再去追问谢聿川,你不是说你是我男朋友吗?为什么又娶了孟小楼?
也不用等到谢老夫人、宋宛仪,抑或者孟小楼找上门来,冷脸质问她,你觉得你配吗?
一切都在不言中。
多好!
回到宿舍已是中午,陆之跃准时来敲门。
就好像她没有手机失联了似的。
去餐厅吃了饭,离开时,温暖回头看向陆之跃,“我一会儿去疗养院看我妈妈,晚饭在疗养院吃,所以……”
“懂!”
陆之跃挥挥手跑的飞快。
温暖愣了会儿,脸上浮起舒心的笑容。
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挑内搭时,温暖特意找了件袖子长的。
刚好把她手腕上的伤遮的严严实实。
走去停车场,走到红色法拉利前,温暖脚步一顿。
开了两年多的车,此前觉得哪哪儿都好,顺手到不行。
可这一刻,温暖只觉得刺目。
温暖打了个电话给项岩,“项特助,我不喜欢我这辆红色法拉利了,麻烦你安排人过来开走可以吗?”
“那您有其他看上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