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诀看了一眼,别开了视线。
不接。
江烬霜无奈,只好自己吃了一口,眨巴眨巴眼睛:“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先发制人!
果不其然,砚诀闻言,眼中闪过几分慌乱。
原本冷冽的神情也无措了几分,他面向她,低下头去,微微抿唇:“司宁说你在休息。”
慌张地解释给她听,生怕她误会。
江烬霜憋着笑意,微微歪头:“原来是担心打扰我休息啊,本宫还以为,是砚诀大人在生我的气呢。”
慢悠悠的腔调,砚诀闻言,漂亮的剑眉微微蹙起,终于又想起了自己的立场。
嗯,对,他在生气。
墨色的眸光又沉下去几分,看上去冷冰冰的。
“殿下,不好。”砚诀闷声道。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江烬霜装模作样地啜泣几声,一脸委屈,“本宫一没伤天害理,二没欺女霸男,哪里不好了?”
砚诀才不理会她的逗弄,冷冰冰地开口:“你受伤了,在牢狱中。”
江烬霜抿唇笑笑:“只是小伤而已,你瞧,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嘛?”
砚诀沉声:“你睡了三天,那个贺什么说,你可能会醒不过来。”
“贺先生吓唬你的,”江烬霜不在意地笑笑,“再说了,砚诀大人明鉴,小女子在地牢之中吃不好睡不好,也不是故意受伤的呀。”
说到这里,砚诀那本就冷沉的脸色布满阴翳。
“夏氏,该死。”
江烬霜闻言,温声安抚道:“她已经死了。”
“应该千刀万剐,剁成肉泥去喂野狗。”
砚诀并没多少同理心,更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江烬霜无奈地笑笑,却似乎想起了另一个人。
嘴角的笑意浅淡几分,江烬霜轻轻开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
砚诀跟随在江烬霜身旁很多年了。
关于江烬霜的往事,他知道很多。
所以,即便江烬霜没说是谁,只是听她这样说,砚诀顷刻便反应过来。
深色的眸子翻涌出情绪,放在腰间刀柄上的指骨微微收紧,泛出几分冷白。
“没人会怪你。”
砚诀这样说。
江烬霜笑了笑,只以为是他在安慰她而已。
“他或许会觉得,我这个公主当得,实在不算称职,言而无信,恩将仇报。”
砚诀蹙眉:“可是换作我,也会救你。”
江烬霜嘴角的笑容凝住,抬眸看向砚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