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是真的想起来了,“就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
走到了中间,又朝南边一拐,拐到了前面的那条路上再向前走就是了。
到了这个房屋门前,江瓷心中没由来生出一股恐惧,更多的是厌恶与恨意,还有暗藏在心底的兴奋。
林景盛握住了江瓷的手,“阿瓷别怕,我在呢。”
“我没有怕。”
江瓷现在又没有那点恐惧的感觉了。
那点恐惧来源于哪里,江瓷似乎是明白了,来源于这个身体的记忆深处。
陈氏天刚亮就去地里干活了,现在家里头江小如跑了,还有一个整体不务正事,想想就来气。
她自己干了几个时辰,饿得前胸贴后背。
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看到了在她家门口停了一辆驴车,还有两个人。
他心里咯噔一下子不会又是来要账的吧?
他就挨着墙边借着树的遮挡慢慢的向她家的方向走,还偷偷的看那两个人。
看样子是一个男子一个哥儿,要账不会来一个哥儿,不是来要账的,那就好!
她松了口气就大摇大摆的朝家门口走了。
把刚才被吓到的火气都发泄出来,恶声恶气的说,“谁呀?来我家干什么?”
显然是没有认出江瓷来。
其实要是让这村里其他人来看现在的江瓷,也不敢相信和之前的那个江瓷是一个人。
之前那个江瓷瘦弱矮小,皮肤蜡黄头发也枯黄凌乱,还非常的胆小,头都不敢抬起来。
而现在坐在驴车上的江瓷,身上有了一层肉,比之前要长高了五六厘米了,皮肤白皙,透露着健康的红润,头发虽然有些黄,但是柔顺整齐,整个人也落落大方。
甚至和以前的江瓷五官还有变些许,他这个五官已经长成了他在现代时的五官。
江瓷恶劣的笑了笑,随后说,“来干嘛?当然是来讨债了。”
听到是来讨债的,城市握着锄头的手都一紧,然后又骂骂咧咧的道,“放屁,我们家什么时候欠钱了?”
江瓷笑得开怀,笑的都靠林景盛身上了,“大伯母是不认识我了吗?”
大伯母这个称呼一出,陈氏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边的江瓷才认出来这个人,真的是那兔崽子!
然后江瓷就看到陈氏的表情非常扭曲,惊讶之余又是愤怒和厌恶,又是想摆出一张笑脸。
最后他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在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瓷哥儿,怎么来了?”
不过,江瓷看着感觉很是诡异。
江瓷跳下了驴车,露出一口白牙,“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讨债的。”
“瓷哥儿说笑了,咱们哪有什么债?我听说你们肥皂厂前段时间可是卖出去了好些肥皂,你看你大伯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