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确凿。
岑安煦之流无从狡辩,斩立绝的斩立决,流放的流放,百姓们怒骂跳脚扔臭鸡蛋,沸沸扬扬。
而秦王,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官员查案之时揪到了他一些不大不小的错处,被帝王训斥识人不清、用人不明,卸了他身上的一些重要职务,罚奉一年,勒令禁足两个月。
如此处置。
在萧承宴的意料之中,没有什么不忿的。
微笑着敬拜皇帝:“陛下英明。”
皇帝对他没有趁机踩死兄弟的表现,也十分满意。
但是后宫之中的皇后。
十分不满。
这么多年,她们母子几人受了淑妃与秦王不知多少算计,结果一次又一次,都被帝王轻轻放下,叫她如何能不失望痛心?
帝王潜邸之时,陪着他受尽辛苦的是她啊!
凭什么享受尽偏袒偏爱的却是淑妃!是秦王!
可她不是子桑离,所有痛恨和不满她都会死死咽下去,因为她清楚,帝王偏袒了妾室庶子,心虚之下,总会对她们母子多几分宽容。
只要她不犯错,皇后之位就能牢牢抓在手心。
“只要本宫还是皇后,本宫的孩子们就还是尊贵的天家嫡出,永远高淑妃所出子女一头!”
两王相争,秦王落败。
百官于早朝之上请求皇帝立储。
皇帝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说会考虑,只是听着底下臣子各抒己见。
而上官壑那边。
在一次早朝散后,于一众百官面前向萧承宴讨起了恩典。
当真是做足了臣子的姿态,说得也是十分谦卑动听,希望能让女儿于二月二十八那日再让入府。
“拙荆去找大师合了八字,说那日入府,对您、对小女都是上上吉利。”
越是上位者,越是迷信。
何况皇帝还在扶持秦王,以后与他相争,少不得需要文武官员的**支持,上官壑又顶着他的赫赫战功于人前求得,还能如何拒绝?
上官氏晚点入府也好。
他眼皮子还能多清净一段时间!
没得看到她,就想起上官壑夫妇的野心和算计。
“上官大都督爱女心切,本王当然应允。”
傍晚,萧承宴来了长宁殿。
殿中。
烛火燃烧起的光影是温柔的暖色。
林浓柔软微笑着,拉着他坐下闲聊:“王爷怎么瞧着不大高兴?”
萧承宴主动说起上官壑的请求:“本王后来想想,觉得不对劲,他要是真为他女儿打算,就不会在婚事未定之前就在市井之间放出流言!”
“高门女子重视名声,他如此作为,与亲手毁他女儿名声有什么区别?如今又口口声声地说什么为了女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