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转轮王惊骇地发现，那些黑潮正在被鼎纹吸收。
"你竟将九鼎炼成了......"
"炼成了锚定现世的坐标。"
程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的身体在黑潮中重组，每寸肌肤都浮现出龙鳞与鼎纹交织的图腾。
"多谢你打开所有青铜门，让我能回收所有轮回的力量。"
十二个程逸的虚影同时抬手，青铜门内的龙魂呼啸而出。
敖玉的身影在龙魂中凝聚，她的手中握着一柄由星辉铸就的长剑。
"不可能！"
转轮王疯狂捶打自己胸口的青铜心脏。
"我明明修改了所有时空的......"
"但你改不了这个。"
程逸与敖玉异口同声。
他们剑矛相交，在空中绘出完整的归墟星图。
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碎片在星图中重组，显露出被尘封的真相。
九鼎构成的虚幻世界中，三千年前的月夜，敖玉将初生的龙皇逆鳞分成两半。
较大的一半铸成九鼎镇压八荒，较小的半片化作程逸耳后的胎记。
所谓轮回，不过是逆鳞在漫长岁月中自我修复的过程。
转轮王胸口的青铜心脏突然龟裂，十二扇门扉同时爆炸。
程逸看到每个门内都飞出一片龙鳞，那些鳞片在空中拼凑成完整的逆鳞。
"原来我才是最后的祭品......"
转轮王发出绝望的哀嚎。
他的身体开始崩塌，露出体内跳动的暗红胎记——那正是被污染的半片逆鳞。
敖玉的剑光如银河垂落，程逸的葬天矛紧随其后。
当兵器同时刺入胎记时，时空长河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轮回中的青铜门齐齐开启，无数个程逸与敖玉的身影从中走出。
"该醒了。"
万千身影同时开口。
程逸感觉有温暖的手掌覆上双眼，再睁眼时，他正站在最初的青铜祭坛上。
晨光穿透云层，敖玉捧着青铜壶对他微笑。
"这次要换个铸鼎的法子吗？"
程逸与转轮王的斗争，九鼎构建虚拟世界让两方公平斗争，谁成为铸鼎的祭品，谁就要永远沉沦在这个世界里。
程逸的手指悬在青铜壶上方，鼎液蒸腾的热气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敖玉指尖的龙纹正在发烫，这是她第七次回到这个清晨。
每当轮回重启，青铜壶边缘就会多出一道裂痕。
"这次用南海鲛绡做鼎胚如何？"
敖玉突然开口，袖中滑出一匹泛着月华的白绢。
这是她在上次轮回中从归墟深处取来的，为此折损了半副龙骨。
程逸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认出了这匹鲛绡上的暗纹，那分明是未来之书某一页的星图。
眼前的敖玉，显然带着至少五次轮回的记忆。
"转轮王在壶里。"
程逸突然说。他指尖抚过青铜壶表面的云雷纹，感受到熟悉的震颤。
"每次我们改变铸鼎方式，祂的污染就会加深一分。"
敖玉的龙角突然生长出冰晶，这是她发动禁术的前兆。
程逸却按住她的手，从怀中取出半片逆鳞。
鳞片上密布着细小的青铜纹路，正是转轮王本体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