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一斗等于现在的三十斤。折合物价后,当时的五十文钱,约等于现在的一百五、六十元人民币。
但瞧这名少年,逾缝钻隙,蹿若狡兔,转瞬便闯到了那位公子的身边,不料恰逢此际,鞋底一滑,顷刻之间,便要摔倒。
“诶哟!——这位小兄弟,你可千万别再顽皮了!”
那位公子慌忙伸手将其扶稳,和风细雨地劝告他道:“今天可是庙会之期,城内、城外,到处皆是女眷,万一被你冲撞到了,岂不罪过呢?!”
“我呸!好个滴溜儿啰嗦的蠢货大舅子!”
谁知这名少年竟然毫不领情,一翻白眼儿地,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臂,撇嘴不屑道:“这人堆儿里,又没有你同母异父的二妹妹,你着的哪门子急呀?别挡着路啊,小爷儿我要是输了,任凭你用几个私生的妹子,也赔我不起!”如此清清脆脆、噼里啪啦地一口气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哈!还好,还好!!得亏我朱振宇,乃是数代单传的独子,别说是私生妹子,就连嫡亲的姐姐都没有一个,要不然哪,还真是让他讨尽了便宜。”
那位公子被他顶得一愣、一愣的,十分愕然地额手苦笑道。
“混账小杂种!嘴巴这么不干不净的,瞧我追上了,怎么收拾你!”
阿财则怒骂不已地指点着他的背影消失处,作势欲追道。
“嗳~,罢了!阿财,你和一个孩子,有什么可计较的!”
而朱振宇那边儿,却颇不以为然地摆手说道。
“是,公子。”
那阿财立马儿便停下脚来,满脸赔笑地举起了拇指,恭维他道:“这到底呀,还是咱们公子大人、大量,不是小人所能望其项背的。”
“去!狗奴才,一边儿呆着去!本公子啊,可不吃你这一套儿。”
朱振宇先是撇嘴不屑道,接着便顿了一顿,侧过脸来,慷慨说道:“阿财呀,你的这件儿棉袍,已经穿了......小十天了吧?看起来半新不旧、没精打采的——明天我就让裁缝重新给你做一套,绣花儿、镶边儿的丝棉衣裳,好好儿地暖和暖和!”
“哎!多谢公子打赏!”
阿财正中下怀地躬身赔笑道。
“这位公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