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公子就连马夫和小厮的活儿,都抢着干了,”
那顾氏兄弟俩和北燕三人,站在墙角儿的拐弯儿之处,远远地目睹着此状,顾子鲁拍腿气道:“那往后哇,决计是‘惧内’的典范无疑了!”
“只要是不逾越过一定的尺度,这‘惧内’呀,未必就是祸害。”
顾子谦却是微微一笑道:“二弟,你和弟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嗯?!”
顾子鲁面色一红,无言以对道。
“哎呀,属下以为,今天会和阿梨姑娘一同启程,故此,昨夜只去了‘蔷薇苑’拜别,却并未告知阿梨姑娘——”
北燕便急忙转移开了话题,略显不安道:“只怕她,会因此而见怪的。”
“不会的,我看她,不像是那种狭隘之人。”
顾子谦率先蹬鞍上马,挥鞭说道:“好了,咱们闲话少述,赶紧去前面打头阵,为二位主公,扫清障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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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数朵,但表一枝。
“阿梨姑娘,听说前面一拐弯儿,再往南走一里半的地方,就是洛阳城内最有名气的馆子‘花雨楼’,”
且说朱振宇载着阿梨,刚刚走出了不远,就“吁”的一声,停了下来,隔门笑问道:“不如咱们顺路进去歇歇脚,吃些美酒、美食可好?”
“朱公子,请勿说笑——”
阿梨哭笑不得地驳斥他道:“一则早饭刚过不久,此时不宜进食;二则咱们乃是往北门而去,又何来‘顺路’一说呢??”
“嗐,阿梨姑娘!”
朱振宇顿时扔下了鞭子,叫苦连天道:“现如今暑盛天热、酷日难当,头午赶路,实在是太辛苦了——咱们还是歇上一歇,等到傍晚,天气清爽了再赶路,也是不迟嘛!”
“朱公子,你又说笑了。”
阿梨愕然地掀开了窗帘儿道:“今日明明是浮云密布、阴凉多风,乃是今岁入夏以来,最为舒适的天气了——朱公子,快请认真赶路吧!”
“行,认真赶路、认真赶路,啊?”
朱振宇十分无奈地,再次拾起了鞭子道:“那,你可要坐稳了,驾!”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分,阿梨坐在车内,只觉得这马车的速度,简直慢得匪夷所思,便伸手推开车门一瞧,不由得两眼冒火、气结于胸——
但见那匹高大壮硕的骏马,在朱振宇的掌控之下,正优哉游哉地,踏着极其细小的碎步,有如舞蹈一般地龟行、慢爬着,好歹只比那两、三岁的孩童,走得略微快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