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一笑说道。
“不，我这里倒是查出，收入明细里的数目累计，少算了一匹锦缎，而支出明细里的数目累计，又多算了二两燕窝的数字，”
顾怀氏却是一脸严肃道：“是以总账的数字虽平，却并不准确。”
“哦？那却不知，两位今日，究竟谁对、谁错呢？”
朱信见阿梨和流苏之间，只是相视笑而不语，神色都很怪异，便连忙出面说道：“独孤姑娘，那你这边呢，是和张一先生的核算一致，还是和顾二夫人的结果相同呢？”
“流苏妹妹、顾二夫人、张一先生、小张先生、福总管，我今日的核算结果，你们五位的心中了若指掌，又何必和管家一样，明知而故问呢？”
阿梨将唯一没有合上的那本，支出和损、溢账簿，往其它的两本之上，一放说道：“各位今日想要考量我的，本来就不是数字的问题，我又何须，明知而赘言呢？”
“啊？独孤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顾子鲁和门外的众人一样，皆都莫名其妙，一头雾水道。
“哎呀，顾二爷，你别这么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好吗？咱们只管听下去就是了。”
朱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挥手打断他道。
“嘁，好像你说得少似的......”
顾子鲁嘴巴一撇，才刚怼回去了一半儿，就被顾子谦用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呵呵呵，看来呀，是咱们低估了独孤姑娘的能为，让她慧眼识穿了！”
张一探身瞧了一眼阿梨面前的账簿，抿嘴一笑道。
“不错，原本就是咱们的出题，太过低劣，怎么可能瞒得过，阿梨姐姐的兰质蕙心呢？”
顾流苏也是嫣然一笑道：“方才顾二夫人言至中途，阿梨姐姐便就对着我，轻轻地笑了一笑——可见那时，她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嗯，是让独孤姑娘见笑了。”
顾怀氏见阿梨始终淡然不语，就微微一笑道：“既然独孤姑娘心存厚道，不肯直言指出咱们的拙劣之处，那就还是由咱们自己，供认不讳吧——小张先生，你来说吧。”